再有就是有钱老爷与青楼女子。
所以,她对现在的情况很有点不能接受:她这是和子楠游湖了吗?这个……算不算是私会情郎?在心中纠结半晌,想了想,私会就私会吧,反正又没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她当初本来就不愿嫁给严璟,是被人逼的,管他呢!
这样一想,心里便觉得毫无顾忌了,总之,她是没错的。然后瞅瞅身旁的韩子楠,瞬间又局促起来。
他如今,似又高了些,面容上,也似变了一些。
他高中那一年,才十九岁呀。十九岁的少年,荣登榜首,举世皆惊。听说严璟原本是准备让另一个党羽之侄得头榜的,却连他都欣赏韩子楠的文章,从而让韩子楠得了状元。
第一次在御花园中见到韩子楠时,心中的悸动落溪此时都记得。衣袂飘飘,恍然若仙,不只俊逸出尘,还柔情似水。那时躲在花草后偷看他的除了她和南平还有其他几个公主,连带着还有跟在她们身后的好几个宫女,人多便不好隐藏,不知是谁不注意弄断了花枝,惹得韩子楠回过头来朝这边看了一眼。那一眼,他看到她的脸,她看到了他的笑。正是那一回头,正是他脸上那一抹和煦的笑,让她记住了他。那笑很轻,很柔,很温暖。生在宫中的她,从未看到过那样的笑,从不知道笑还能那样温柔。
后来她才知道,那一天,记住韩子楠的不只她一个,几乎所有女人都为他心中悸动了,只是敢表露出来的只有她和南平这两位公主。
“落溪……”
身旁的人突然开口,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落溪侧过头去迎上韩子楠的脸,再见了当年的柔情,只是如今这柔情里间,又有几分感伤。
他看了好久,终究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落溪,这几年,你在严府还好吗?”
公主出阁,本是要新建公主府,招驸马入赘,而公主就是这公主府的主人,可落溪招驸马却不同,名义是招驸马,实际是嫁入严家,而这家里的主人,自然是严璟。连朝堂之事都是严璟说了算,严府的事自然轮不到落溪去说话了。
关于长公主与驸马的传言,京中一向是盛久不衰,人人都知道他俩不合,却并不能详细知道长公主到底过得怎么样,严璟待公主,又有多不敬。
听见韩子楠关切又深情的相问,落溪抱了膝盖微低头回道:“还好啊,很好的。”
韩子楠看着她,又是一阵沉默,似是有话说,却又知道不合适说。
湖水很清,夏末的风很凉爽,落溪心里却有些无措,甚至有点怪谢婉晴就这样把她一个人扔给韩子楠了。现在和韩子楠坐着,她真不知说点什么才好。像以前一样郎情妾意吧,感觉怪怪的,没那么自然,还有点偷汉子的感觉;装啥事没有吧,还是感觉怪怪的,他们之间明明是有事的嘛。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落溪突然生出一个希望,想快点到济风桥去。
“落溪,对不起,我……让你不安了是不是?”韩子楠竟像明了她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