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虽然没听见两人说什么,不过西屋咣当咣当的摔跤声那是假不了的,田野咋舌于男人的友情。
还有呀,都半大小子了,还这么摔跤,也没谁了。特别担心西屋炕,搁得住两人这么折腾吗。
田嘉志这么长时间摔跤的效果就出来了,田小武被摔的软趴趴的在炕上摊着:“老二,你这劲头怎么长得这么大呀,出手怎么这么刁钻,看把我摔的,明明过年的时候,咱们两个还能摔平手呢。”
田嘉志心情好,连田小武说他软蛋都高兴的忘记了:“那时候我瘦,现在我多壮实呀。”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他平时被田野摔的多了,出手自然就灵活了。
而且为了摔倒田野,他出手确实刁钻。看看被摔的烂泥一样的田小武,田嘉志在田野身上那点挫败立刻复活满点了。
不跟田野比,他的力气还是很大的。
一天一宿过去,外面的天晴了,田野的一双鞋底子也纳出来了。
相比于其他的妇女,田野纳鞋底子要快许多,对田野来说扎针那点力气根本就不叫事。
让田野说最费工的活,就是穿针,因为她手里针总是断。余下的那都不是活。
田小武拿着田野弄好的鞋底子,嘴角都抽抽:“行了,我给我妈拿过去,让她帮你做鞋子。”
说完就走了。
看着田小武走了,田嘉志才过来关心田野:“还有针吗?”
田野扫了田嘉志一眼,怎么感觉都是田小武是婆婆,她是受气的儿媳妇,而田嘉志是两头哄的那个。怎么就这么诡异呢。
田嘉志:“咳咳,你要是不喜欢做,就放着甭管田小武怎么说,不会做针线的女人多了,也没见村里有光屁股的呀。”
田野:“哼”关键是村里除了她就没有不会针线活的妇女。
田嘉志看看田野特别想说,我能帮你纳鞋底子,不过总觉得这么说出来忒不男人,大不了自己偷偷的弄好了,给队长媳妇送过去,让她帮着做鞋。
他们两人不说,谁也不知道鞋底子谁纳出来的。
田野:“还成,不是很难。”
田嘉志特别高兴,能穿田野亲手纳的鞋底子想想就让人心口发热:“等哪天我去城里,帮你准备几包针预备着。”
这样说还是给田野面子呢,心说我多买点针回家准备着,不怕折断。
说实话这种讨好,田野真不敢到高兴,这话本身就是对她针线活的一种蔑视。
田野出门继续上工了。家里的零散活计都是田嘉志在做,粮仓上面的草席要揭开,趁着天好要把粮食里面的潮气晒出去。
家里晾着的各种梨干,菜干也都要拿出来去潮气,还有后院的猪,鸡,都是麻烦活。
田小武不高兴:“这不是给你自己找麻烦吗,我就说不该养这些牲口的。”
田嘉志忙的甘之如饴:“谁家过日子能不养牲口呀。”
田小武看着田嘉志特别的憋屈,都没有好意思说,老二干的活都要成了村里的老娘们了。他们兄弟的雄心壮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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