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董二狗摇头:“出息不出息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那个大姐笑了笑:“咋没关系,人家不是给你送吃的,还帮你交了医药费吗,要我说啊,这亲闺女就是亲闺女,甭管咋的,不会扔下亲爹不管的,别的人,那都是人心隔肚皮啊。”
是啊,董二狗现在想想,还真是这个理,啥闺女小子的,自己生的,那才亲,别人家的,就是再眼热,那也终归是别人家的。
他都快悔死了,当初他为什么会要和纤纤断绝关系呢?
再想到纤纤现在改了姓,董二狗都快要气到咬牙了。
那个大姐还在说话:“要我说啊,你娘和你哥就是故意的,就是看着你糊涂,才挑唆你和你闺女不亲,他们怕你挣的钱给闺女花,到时候他们就捞不着了,我说你也真是糊涂,咋就如了人家的意呢,挣了钱,不给亲闺女花给外人,还真是……”
大姐的这些话说出来,臊的董二狗不敢抬头。
他吭叽了好一会儿才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啊,好好的一个家,就因为我糊涂拆散了。”
董二狗这里正痛苦呢,门开了,那个照顾他的护工进来,手里拿着一条好烟,对董二狗笑了笑:“啥,二狗啊,刚才你闺女给我钱了,叫我记得给你买点饭,照顾的周到点,你想吃啥,我给你买去。”
董二狗这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护工出去买饭,过了一会儿,病房的门又开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扶着一个年轻人的手进来。
董二狗看到这个老人吓了一跳,赶紧道:“伍爷爷,你咋来了,赶紧坐,赶紧坐。”
老人坐下,年轻人拿着帕子给老人擦了擦汗,接过老人的拐杖站在一旁。
老人看着董二狗笑了笑,露出已经干扁的牙床:“二狗啊,我来看看你,听说你撞断了腿,我就一直想来看看你,只是……老了,走不动路了。”
董二狗哭了,这回是真哭了:“伍爷爷,你,你能来看我,我真没想到。”
伍爷爷笑着:“说的啥话啊,我不来看你谁来看你,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你娘打你,你成天的钻到我家里,还说要跟我住,不再回去了,你打小就和我亲,你现在成这样了,我能不来看看你吗。”
董二狗这回真哭成了狗。
伍爷爷等着董二狗哭完才问:“你娘呢,你哥呢,你家小宝呢,咋这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旁边的大姐立刻撇嘴:“老人家,您啊真没听说吗,打从二狗兄弟住院以来,他家里的人一个都没来过,医药费啥的都没交,二狗兄弟饭都没的吃,还是我们这些病友每天剩下一口饭给他他才没饿死呢。”
伍爷爷一听眉头都皱了起来,先是说:“太没人情味了,这事做的真绝。”
后头,他自己又叹了一声:“到底不是亲生的啊,哪里能真疼呢,隔着肚皮的兄弟也不可能真亲。”
“啥?”
董二狗把这话听的十分清楚,他傻眼了,激动的就想起来,可一动身上就钻心的疼:“伍爷爷,你这话啥意思,啥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