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多钟,华夏维和部队的车队按计划抵达目的地,并未有任何延误,甚至还提前了半小时。
有一支索马里政府军的步兵营候在那里,担惊受怕的苦熬了一日一夜,满营官兵正慌得一逼,生怕华夏人赶到前,那些恐怖的怪物就先行杀到,将他们大块朵颐一番。
就在不久前,一支武装到牙齿的正规团都被冲得七零八落,死伤无算,险些全军覆没,他们一支小小的步兵营能顶个卵用?
因此在整个白天,从上午到下午,索马里政府军步兵营营长的催促就没有停歇过,每隔十几分钟,就要确认一下华夏维和部队的位置,他与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同时命令士兵们严阵以待。
要不是华夏人在第一时间紧急出发,这支步兵营怕是要临时散伙。
没人愿意平白无故的葬身怪物之口,怕是灵魂也不会得到安宁。
天可怜见,寝食难安的帕米尔营长终于看到了地球上人类最能打的陆军,苦盼王师久矣。
恨不得上前跪舔!
带队的崔团长:你奏开,谁是你家王师?
华夏维和部队不是索马里家的王师,这位乌漆麻黑的小营长纯属是想多了。
长的不美,想的倒挺美!
帕米尔营长立正敬礼,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然后赶紧转身告辞。
营地交接只花了十分钟,满营的黑人士兵就开始仓皇跑路,虽然不是丢盔弃甲,却也依然难免鸡飞狗跳,丢下一个遍地狼藉的简陋营地。
大多数营帐摇摇欲坠,便溺黄白之物和各种垃圾随处可见。
这些黑人官兵一点儿都不讲究,能把营帐胡乱搭建起来,到现在都没有倒塌,就已经是难得的用心。
在清理营地时,华夏维和部队的战士们甚至还捡到了七八条AK、上千发子弹、两颗手雷、几箱罐头干粮及个人物品若干,那些索马里政府军士兵走的匆忙,竟然连自己的家伙什都给忘了。
直接利用索马里政府军步兵营留下的营地,华夏维和部队的官兵们花了些心思重新修整了一番,清理掉那些垃圾和黄白之物,让整座军营变成原本应该有的样子,最起码把那些营帐给弄结实了。
即便一滴雨水也进不了营帐,可是里面的地上依旧湿漉漉,踩下去泥泞湿滑,弥漫着84消毒水味道的空气又潮又闷,让人浑身上下粘粘糊糊的很不舒服,仿佛江南一带特有的黄梅天,潮湿得快要长出蘑菇来。
(黄梅天在家里放一个蘑菇桩子,香菇,白蘑,平菇什么的,几乎不用浇水,长出来的蘑菇刚好可以吃完整个梅雨季。)
七八个男医生挤到一个大帐篷里面,每人得到一张间隔一步的折叠单人床,至少不用担心躺在地上。
就这般潮乎乎的地面,哪怕铺上防潮垫,依旧让人忍受不了,迟早要得风湿性关节炎。
“太潮了!~”
医疗队最年长的医生袁自强不断踩着脚下,响起噗嗞噗嗞的声音,泥土里的水份有被踩出来的趋势。
别看并不算太滑,可是踩的多了,迟早要出水。
如今的索马里正值雨季,军营所在的地面早已经被雨水浸透,哪怕眼下在帐篷里面,有遮风挡雨,地面依旧没那么容易干透。
外科医生骆权建不无遗憾地说道:“小李的房车开来就好了,说不定还能洗个热水澡!”
李白医生的那辆豪华大房车堪称设施齐全,有床有桌,有冰箱,有洗衣机,有厨房,有卫生间,做饭睡觉,上厕所洗澡,相当舒适的很。
“别想了,底盘太低,根本开不过来!”
医疗队负责人黎峰早有先见之明,没让李白把他的房车一道儿开过来。
没有一尺半高的底盘,能开到十分之一的路程,恐怕就已经是谢天谢地,更何况还是只适合正经公路的豪华房车。
没看到这一路过来的车队,都是清一色的军车,越野能力完全无可挑剔,三轴重卡的大车斗可不是白坐的。
正对着一个铁皮油桶敲敲打打的李白头也不抬地说道:“嗯!再定做一辆拖挂式房车,底盘高点儿。”
咣咣咣!~铁凿子和铁榔头在油桶铁皮上开出想要的口子,里面的燃油早就没有了,只剩下浓浓的柴油味儿,丝毫不用担心火星子把残留的油膜给点燃。
他这是准备打造一个简易的小炉子,将帐篷里的潮气烘一烘,毕竟在这样的环境里睡觉,待久了很容易生病。
“又得大几万吧?还是几十万?真不如拿来买房子!”
黎峰不无羡慕嫉妒的吐槽。
拿钱不当钱,穷糟蹋,这笔钱用来买房,难道不香吗?
以后要是结婚了,你总不能拿房车来糊弄丈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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