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鲁塔将换回来的美元大钞,拿在手中,堆满笑容的递了回来。
“没关系,你留着吧!就当作是幸运物!”
李白掩饰着自己的嫌弃,那张大钞被老黑亲过,估计还留着口水,就当被狗啃没了。
“不不不,我已经有幸运符了,你们看!”
恰卡·阿巴鲁塔将那枚一分钱硬币又装回到保护盒内,重新挂到脖子上,从领口提出来显摆了一下,继续说道:“看见没有,强大的,不,伟大的巫师亲自祝福过,简直是灵验极了!”
大难不死,继续嘚瑟,还没完没了了!
李大魔头的脸是黑的,冤孽啊!
早知道让这个老黑去跳海得了,灵验个P啊!
“嗯嗯,果然很灵!”
孙南正似乎信了这个邪,猛点头,毕竟是亲眼所见。
像一分钱硬币这样的护身符根本不算最奇葩之物,在华夏,什么样的没有,开光的宝马奔驰,开光的电脑,开光的手机,连人都可以开光,例如“女施主请躺好,待贫僧为你开光!”云云。
“不好说,但是恰卡,你的运气确实很好。”
以一百美元当作本钱,连续三次最高赔率的大爆,最后到手四十多万美元,轻轻松松的抵了大部分债务,上演一场惊心动白色的绝地翻身,连不信神鬼妖佛的西门记者都不得不承认这老黑的确实有几分运道。
换成旁人,大抵是要老老实实的去跳海了。
李白见识过那些烂赌鬼的心理状态,完全处于一种病态,格外语重心长地说道:“赌博害人,以后别玩了,命只有一次,这样的好运也只有一次,说不定这次已经将一辈子的赌运全都耗尽,以后逢赌必输。”
“是是是,不能再赌了。”
孙胖子和西门记者一起点头。
想想老黑之前欠了50万美元,急得要抱人大腿的绝望无助场面,实在是光想想就让人害怕。
“咦?你是,孙南正么?!”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随即有一个男子不耐说道:“谁啊!孙南正是谁?”
“静静!”
孙胖子循声望云,脱口而出,眼睛瞪得老大。
只见一男一女正从李白身边走过,停下了脚步。
“哟!还真是你!阿正,这你是胖了,还秃了?”
一个抹了浓妆的女子正惊讶的上下打量着孙南正。
“也有钱了!”
孙南正骄傲的挺起大肚腩。
尽管农科所的工作不咋的,好歹也是个正经的事业编制,业余爆肝写网络小说赚稿费贴补家用,每年的收入相当可观。
再加上一直没有女朋友,作为不出门的死肥宅,攒下钱还是很容易的。
女子身旁,头发根根竖起,活像一头野猪的男子语气不善地说道:“他谁啊?”
任谁的身边女人提到其他男人,还一副十分熟悉的模样,是个爷们儿都不会有好脾气。
“大学里的校草,可惜是个穷吊,曾经追过我一段时间,后来被我踹了。”
被孙胖子称呼为“静静”的女子叹了口气,似乎在回忆昔日。
当初人长的还行,戴着一幅钛框眼镜,就像文青的小鲜肉,可是现在一看,要不是脸型轮廓有些似曾相识,她差点儿认不出来这个中年油腻胖秃男,竟然是当初的那个大学准校草级。
“现在也是个穷吊吧?”
虎背熊腰的野猪男脖子上还有纹身,正不屑的打量着这个身材走形的“撸自个儿”。
“孙大神,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静静’?都快三十了吧?大妈,你好!我是恰卡·阿巴鲁塔,埃塞俄比亚人,刚刚输了50万美元。”
老黑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生厌。
“呸呸,你叫谁大妈呢!你这又脏又臭的黑鬼,滚远点儿!”
一声“大妈”就像踩中了尾巴般,女子蹦了起来,抡起自己的GUCCI小包包想要冲过来砸人。
“恰卡,你别捣乱!”
西门记者连忙拉住了跃跃欲试的老黑。
一个老黑和一个娘们儿打架,这场面简直没眼看。
“特么找抽是吧?赶紧道歉,不然我抽你丫的!劳资是散打冠军,专抽你这种不懂事的黑鬼!”
野猪男子挑起下巴,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肌肉疙瘩块,论体形完全不虚老黑。
“来啊!有种放马过来!我恰卡·阿巴鲁塔练过拳击,敢叫我黑鬼,今天就揍得你连老爸老妈都不认识。”
恰卡·阿巴鲁塔蹦着蝴蝶步,就像拳击手一样左右摇晃,握紧了拳头,打架什么的,完全不怂。
当初在埃塞俄比亚老家,打架就跟吃饭一样,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打。
孙胖子目瞪口呆,自己还没怎么开口呢!
这俩货就先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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