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你太过强求了,要求事事必须顺着你的意去发展,一旦事与愿违,你就会把自己逼疯的。”
徐潇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一边继续给他做推拿。他知道陆丰润其实在听自己的讲话,于是,他便一股脑地继续开导他:
“其实,我很理解你,理解你作为父亲,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到好人家,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我也理解你作为陆家的家主,希望能亲手让这个家壮大起来,走得更远。我们大家都理解你的苦心,只是不喜欢你做事的方式。
“如果你做事的方式再婉转一点,凡事跟大家有商有量的,尊重一下别人,或许做起事来就事半功倍了……其实你的家人都很爱你,陆老一把年纪了还在为你担忧,子才听说你病了,心急火燎地从部队里赶回来,一妍背地里偷哭了好久……”
徐潇越是说下去,陆丰润眼角的两行泪水就流得越是汹涌,好像把积蓄了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出来似的。
王雁有些心疼地拿着纸巾在一旁不停地替他拭擦着,陆老和陆子才呆呆地看着,他们第一次发现,这个看似思想极端的硬汉,竟然还有如此脆弱无助的一面。
陆一妍呢,早就转身跑出了房间,根本不敢再看下去了,她生怕控制不住自己,会后悔以前那样跟他抬杠……看到这样的父亲,她心如刀割,不管他是好是歹,这终究是她的父亲。
等徐潇做完了针灸,把金针拔了,陆丰润的眼泪从终于止住了。
突然,陆丰润开口了:“饿……我饿……想吃东西……”
王雁一听,惊喜地问徐潇:“徐医生,丰润他说……说想吃东西,可以吗?”
“可以,给他准备一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吧,他现在一定是饿坏了!”徐潇点头说。
王雁一听,激动得连忙跑出了房间。
陆老和陆子才连忙凑过来,不约而同地问徐潇:“他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徐潇莞儿一笑,摇头说:“没事,刚才那眼泪一部分是出自于感动,一部分是出自于情绪排解的需要,现在哭完了,吃了我特制的药,还做了针灸,以后都可以正常吃东西了,不需要输营养液了。”
“真的?”陆老也激动地说:“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小徐肯定能救他的!”
“不,”徐潇摇头说:“如果你们不关心他,不爱护他,单凭我一己之力,是不可能治好他的。何况,他现在还没有被完全治好,不过是能进食了而已,以后的心理疏导,还得靠你们这些亲人。”
说完,他把一瓶药递到陆子才的手里,交代道:“这是我昨晚为岳父特制的药丸,每天一颗,里面一共有十颗。十天后,身体应该能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了,不过心里的病嘛,还是那句话,心病要用心药医。”
陆子才把药瓶子收下来,点头说:“我明白了,我会每天给他按时服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