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我们在留声谷遇见你,你也是为了凤尾草?”
司马镜悬点头又摇头,纪青雪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我去留声谷并不全是为了凤尾草。”
纪青雪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去留声谷真正的原因,司马镜悬恐怕也不会告诉她。
“她叫什么名字?”
静了半晌,司马镜悬缓缓吐出两个字:“遗恨。”
这名字倒挺有意思。
遗恨,对大燕的恨吗?
“恐怕你也猜到了她的毒,就算是魂玉果和凤尾草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否则,司马镜悬是绝对不会任由司马月将魂玉果交给自己的。
司马镜悬点头,因为遗恨的毒,相较于南宫炎来说实在是深太多了,就算他有了这两味药,也救不了她。
“这些年来,她一直强行用内力压制着自己的毒性,她的心脉本就受过非常严重的伤,若非她内力深厚,恐怕早就死于非命了。”
“她为什么这么恨大燕?”
司马镜悬摇头,不肯再多说。
纪青雪也不再追问,她为遗恨开了个方子,将它交给了司马镜悬:“这个方子啊,只能暂时延缓她的病情,剩下的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司马镜悬小心地接过药方,将它贴身收藏着。纪青雪肯救人,已经是莫大的惊喜了,司马镜悬私心想着,青雪是不是已经慢慢接受自己了。
“对了,别再想着什么法子对付南宫炎,否则,我还揍你!”
纪青雪要离开的时候,司马镜悬一把扯着她的衣袖,郑重道:“青雪,小心你身边的人?”
纪青雪一脸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司马镜悬松开了手,又恢复了翩翩公子的模样:“我是说,看人不能看表面,要用心去看。”
“你指的是让我用心看你吗?”
司马镜悬厚颜无耻地回了一句:“那是自然。”
纪青雪甩了个白眼,离开了别馆。
司马镜悬立于房中,收了笑意,眼神透着杀气,若是青雪无事还好,她若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回王府的路上,纪青雪抱着赤焰狐,一路上若有所思。
遗恨,与大燕有深仇大恨,寒毒……她究竟是谁呢?
她刚进王府,云儿就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一见纪青雪,云儿立马凑了上来:“王妃,你去哪儿了,可急死我了!”
“怎么了?”
云儿小声说着:“王爷回府了,脸色很难看,他说等你回来了,让你去摘星阁见他。”
他怎么突然要见自己?纪青雪将手里的笼子交给了云儿:“把这个放到我房里去,我去去就回。”
看着纪青雪的背影,云儿急得满脸通红,她家的傻王妃啊,看王爷那乌云密布的眼神儿也知道,王爷心情很不好啊,万一王爷将怒气都撒到了王妃身上可怎么办呢?
摘星阁。
纪青雪去了书房,南宫炎正在研究军事图。
“你去哪儿了?”
纪青雪一屁股坐了下来,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怎么,王爷什么时候也关心起我的行踪来了?”
南宫炎用笔在图上不停地勾画着,头也不抬的说:“去见老情人了吧。”
听了这话,纪青雪不怒反笑:“王爷随时都派人跟着我,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呢?”
“看来王妃与游将军还真是情深义重啊。”任谁都听得出来,这话里带着浓浓的讽刺。
纪青雪冷冷地说:“南宫炎有话你就直说,何必弯弯绕绕的!”
南宫炎搁了笔,朝纪青雪缓缓走去,最后堪堪停在她的面前。
他抬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像是在抚摸最亲密地恋人。
“既然做了睿王妃这个位置,就该知道有些事情早已由不得你了。纪青雪,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我若是执意挑战王爷的底线呢?”纪青雪伸出手指在南宫炎胸口画着圈,似挑逗,可她眼里却透着清明。
“王妃大可以试试!”南宫炎猛地将纪青雪抱入怀中,他深吸一口气,像混惯了风月场所的贵公子,极为轻薄地道了一句:“你用的什么脂粉,好香啊!”
男子淡淡地清新冷冽的味道牢牢地包裹着纪青雪,令一向冷静自持的她,生出了些许慌乱。
“王爷不知,青雪从不用香。”
“哦?那王妃身上的香味儿从何而来?”
纪青雪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笑得十分妖娆:“王爷,温柔香,坟墓场啊。青雪自幼接触各种药草,尤其是毒药,所以久而久之,这药香便留在了我的体内。你不怕,我要了你的命吗?” 南宫炎抱住纪青雪的手紧了又紧:“王妃要本王的命,那就尽管来取。可若是再让我发现你与那人私下见面,本王可不保证他还能活生生站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