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温秀仪找着机会,冷嘲热讽:“不然你以为,找你过来干什么?只是坏他的事,难道我不行吗?”
“……”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温秀仪又暴躁起来,“瞧不起我?”
“没有,秀仪姑娘误会了。”明微平静地说,“小姑娘别这么暴躁,老得快。”
“你……”
唐劭慢慢道:“那功德莲,是不知大师潜修之处所生长的莲花。据说是他早年云游天下寻得的异种,采摘后经过特殊处理,可以保存几十年之久。这些莲花,与他朝夕相伴,沾染了佛性,若能得到一朵供在家中,便可百邪不侵。”
金道长接下去:“对我们来说,功德莲另一个用处,才是重要的。拥有功德莲的人,可以向不知大师提出一个要求。”
“哦……”明微的手指在桌上叩了叩,“难怪你们知道皇帝有意来辩经大会,就坐不住了。恕我直言,就算这位不知大师,能知过去未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命运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实力够强,就可以改变它!”
唐劭平静地道:“道理虽是如此,可这世上这么多人,谁能看得这般通透?陛下不能,我们亦不能。”
“这倒也是。”
两人一问一答,说的不是多高深的事,但莫名有一种和谐的氛围。
温秀仪看着十分不舒服,想插嘴,又插不上,只能气鼓鼓地瞪着明微。
“喏,给你。”
忽然听得声音,然后被塞了一手的炒豆子,温秀仪都懵了。
“你干什么?”她看着纪小五。
纪小五道:“我看你腮帮子鼓得跟青蛙似的,给你点吃的消消气啊!”
“……”他一脸无辜,温秀仪拿不准是故意气她,还是真心这么想,这口气就憋得更狠了。
最后还是唐劭解了围,从她手里摸了一颗炒豆子,说道:“是寺外第一间炒货店买的吧?他家的炒货十分有名。”
“对对对,排着好多人呢!”
几句闲谈,把话题给带过去了。
说话间,东知寺的住持将那道题列了出来——却是一道数术题。
明微“咦”了一声,说道:“有点意思。”
唐劭没懂:“哪里有意思?”莫非有玄机?
明微道:“这道数术题,其实就是推衍之法的核心。换句话说,能够做出这道题的,一定是同道中人,懂得命理推算。”她看向天成帝所在的那栋楼,笑道,“这题简直就是为那位准备的。难道不知大师想站队了不成?”
唐劭神情严肃起来:“当真?”
“骗你作甚?”
他看向金道长,却见他摆了摆手:“命理之术,道爷只懂皮毛,这题怕是算不出来。”
“那……”
唐劭刚要开口,那边住持又说话了:“此题繁复,为了让诸位檀越看得分明,贫僧想了个法子,将之展现出来。如此一来,谁胜谁负,一目了然,可请诸位见证。”
住持回头看了一眼,便有几十名寺僧出列,手里拿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木板,有石头,有香炉……飞快地布置起来。
金道长一看,仰头大笑:“哈哈哈,单纯算题,道爷只能望而却步,这下分拆成迷宫,却可试一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