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一样将女人拎起来,怒吼道:“为什么,你他妈的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样恩将仇报究竟有什么企图?!”
“企图?我能有什么企图!就是单纯地想把你抓起来,像现在这样欣赏一下而已。”邬琳捋了捋肩上的秀发,露出了一丝满足的表情,“你要是走了,我以后跟谁聊天去啊?”
“你……”严旭尧指着幸灾乐祸的女人,气得快说不出话来,“邬琳,你说,你是不是跟申平飞是一伙的?!”
“在某些时候,某些事情上,我跟申平飞确实是一伙的!比如说,联名向纪委举报苏含卉那件事,你应该是知道的,但除此之外我们别无瓜葛。”邬琳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将那种严肃的表情抛到了千里之外,“严旭尧,你瞧你那样子,就像要准备生撕了一样,难道在你的眼里,所有的女人都是阴谋家吗?!好了,我不跟你开玩笑了,这次我把你抓起来,实际上是为了你好。”
“什么,为了我好?!”严旭尧闻言不禁为之一愣,随即挥舞起了拳头,咆哮道:“你他妈的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有你这样帮人的吗,你知道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做!”
“我当然知道你有要紧的事情要做,也知道省公安厅下了指示,要求我们服从大局,暂时不要对你采取强制措施,但我还是违抗了上级指示。因为,我有种隐隐的不详预感,你这次要是去了海上,恐怕就无法活着回来了。”邬琳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凄然的表情,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的这种直觉一向很准,当年我哥哥邬雷遇害前,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严旭尧注视着女人的眼睛,没有说话。
“严旭尧,你应该知道这趟任务是九死一生的,那些文物的下落是当局的事情,你又何必逞英雄主义只身犯险趟这滩浑水呢?!我不知你想过没有,如果任务成功了你会得到什么,如果任务失败了你会失去什么。我告诉你 ,你将什么都不会得到,但失去的会是你的生命。你现在上有老下有小,你的命不仅仅是自己的,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
“邬琳,你有这种想法,我只能说明你很自私。这就像在战争年代一样,如果人人都想自保,不去上前线打仗,那我们的民族岂不就完了?!”严旭尧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咱话又说回来,你为这样的手段把我拦回来,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目前只看到你把我送进来了,并没有看到你想帮助我什么,我涉嫌的可是谋杀重罪。邬琳,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是想帮你,别担心,你很快就会被放出了。”邬琳抿了抿嘴说道,从衣兜里取出了一个黑色优盘,“这东西是我从申平飞那里搞到的,里面存的是田学东那辆宾利轿车行车记录仪里拍下的影像,客观真实记录了案发当时的情景。这段影像我已经看过了,当时田学东要杀害沈筠,你为了救她才出手,这完全符合正当防卫要件,是你这个案子定性的关键,所以,申平飞一直试图用这东西威胁、利用你。现在,只要我把这东西交上去,这个案子不需等到法院审判,直接就会在公安阶段撤案处理。”
严旭尧心中一震,怔怔地望着女人手里的东西,良久才问道:“邬琳,这东西你是怎么得到的,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
邬琳笑了笑说道:“严旭尧,能不能别总怀疑来怀疑去的?!真烦人!关于在宾利轿车里起获行车记录仪的事情,并非是只有申平飞一人掌握的秘密。实际上,省公安厅专案组已经开会研究过了,只是这段录像海上大雾原因,个别关键地方有些模糊不清,所以送去做技术鉴定了。这就是为什么你一直没被抓起来地真正原因,如果这个案子对你不利,你以为申平飞那个老狐狸真有本事把案子压下来吗?!他不过是拖延一下办案进度而已,这样才能恐吓利用你,因为此案一旦侦结,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