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没有答案。
严旭尧的身体有些颤抖,心中一片冰凉,真相是一个无比阴暗的地狱。
原来,与他结婚的那个女人早已经死了,与他生活了七年的妻子竟然是另外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只是一场戏,逢场作戏!
什么是真相?!
如果羊皮日记本里的记录不是真相,那么这个世界已颠倒凌乱!
严旭尧特别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沈筠与他共同生活期间跟别的男人有染,但是事实如一把冰冷的铁剑,将他本就受伤流血的心脏狠狠刺了一个窟窿。
而且,沈筠在日记本里对与韩云发生关系的细节描绘得身临其境,这就像在严旭尧的伤口又撒了一把盐,让他痛不欲生。
这一刻,严旭尧已心如死灰,除了恨,他的心中什么也没有!
严旭尧感觉这些年就像一个白痴,被人玩弄了这么多年仍不自知,作为男人的形象和尊严已丧失殆尽,而他拼命要维护的东西,就是这种形象和尊严!
常言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沈筠虽然不是他的妻子,但她的欺骗、顶包行为无疑触碰了一般人能容忍的底限,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动机。
严旭尧一拳砸在了房车的玻璃上,如果沈筠现在站在他的面前,他会毫不犹豫地一枪杀了这个女人。
严旭尧努力压抑着濒临崩溃的怒火,并自我安慰调节着情绪,从严格意义上讲,沈筠真的算不上出轨背叛,因为她压根就不是他的妻子,跟他结婚的女人是已经死掉的那个徐心月。
严旭尧为了看这本日记一宿未眠,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那种可怕的红色就像是熊熊燃烧的地狱火!
他拉开了掩盖在房车车窗上的布帘,外面的天色已亮,通红色的旭日从塔沟原始森林的枝头升起,那血红色的朝霞与他眼睛里跳动的火焰交相辉映。
房车外面的景物在移动,严旭尧的精神有些恍惚,因为刚才看日记内容太过投入,没有意识到车子已经悄然开动。
“何晴,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严旭尧走到驾驶舱,问道。
“严旭尧,日记本看完啦?!”何晴扭过头看了男人一眼,说道:“我们去南界河村的古墓附近,我得到了消息,那边已经有不少亡命之徒在聚集了,等会儿要做好打一场硬仗的准备。现在还有点时间,你去休息一下,养足精力,以后我可全靠你了!”
严旭尧与何晴正在交谈时,突然哗啦一声巨响,车子前挡风玻璃碎裂了,冷风瞬间融入,两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何晴,怎么回事?!”严旭尧惊问道。
“我也不知道……”何晴一脸惊慌,赶忙刹住了车子,站起身来准备左右张望。
严旭尧望着玻璃破碎的痕迹形状,中心处有一个窟窿,周围像是一张蛛网向四边蔓延,这是子弹冲击留下的痕迹。
“不好,快卧倒!”
严旭尧大喊警告了一声,迅速将何晴按到在车底板上。几乎就在同时,外面传来了几声“砰——砰——砰”的枪响。
哗啦——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