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我非常的伤心难过,严旭尧,你应该知道我跟沈筠之间的特殊关系,为了救她,可以说我费劲了周折,但她却那样冷冰冰地对我。我的直觉告诉我,沈筠肯定是变心了,而且我立即想到了一个人,那人就是田学东!非常巧的一件事是,我刚从你家出来,就遇到田学东了过来了。我下意识地想到,那天一定是田学东将沈筠从张建国手里救了出来!”
严旭尧冷哼了一声,提到田学东这个人,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强忍着没有骂出声来,已经没有必要跟一个死人怄气了。
袁雅继续说道:“实际上,田学东很久之前就开始跟沈筠上过床了,据我后来才掌握的情况,应该是张建国指使沈筠色诱田学东。沈筠不仅是张建国的秘密情人,更是他用来对付其他男人的一个得力工具。但是,田学东却爱上了沈筠,所以一直试图使沈筠摆脱张建国的控制,实际上,田学东有这个实力,只是沈筠偏不配合他,继续与张建国鬼混,而且之后又受张建国指使去勾引邬雷。沈筠与邬雷好的那段时间田学东恰好在国外,他回国后醋意大发,产生了杀机,于是联合谭永江、韩云等人设局杀害了邬雷。接下来,田学东正准备如法炮制对付张建国时,却遭到了张建国的反扑。张建国举报田学东涉嫌故意杀人,迫使田学东又回到国外躲避。沈筠后来这才能够顺利嫁给你,如果当时田学东还在国内,邬雷死后,下一个就是你严旭尧!”
严旭尧冷笑了一声说道:“袁雅,我们说沈筠的事情,你却把话题转到了田学东的身上,我不想继续在一个死人身上浪费口舌,完全没有意义。实际上,有件事我很不理解,你作为沈筠的好姐妹,明明知道她被张建国掳走了,不选择报警求助,却扮做独行侠进行所谓的蹲守营救,白白耽搁了数日,实在是太愚蠢了!难道你不知道事情紧急,人命关天吗?!事情都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你却能够在张建国家附近蹲守等候,你他妈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浸水了?!”
袁雅十分委屈地说道:“严旭尧,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报警如果能解决问题,也就不会产生这么多事端了。实际上,沈筠被张建国掳走后不久,就已经有人报警了,而且报的是谋杀案。我不知道报警人是谁,但我记得那天晚上市局刑侦支队的韩云带着七八个警察到张建国的住所开展了地毯式搜查,但结果一无所获,他们不但没有找到沈筠,连张建国也消失不见了。”
“什么,韩云?!”
严旭尧闻言不禁攥紧了拳头,脸色阴沉如水,韩云是隐藏在滨海警队里的恶狼,行事阴险狠毒,而且与滨海的势力集团暗中勾结,为虎作伥,直接害死了邬雷,让他带带队去搜查张建国,必然什么有用的东西都不会查出来,反而是报警人有危险了。
“对,没错,是韩云,但你不必担心他会与张建国里外勾结,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一条船上的,甚至可以说是冤家对头。”袁雅继续说道,“严旭尧,或许你应该有所了解,韩云这个人与田学东非常好,当然与谭家的关系也不错,但田学东、谭家却都与张建国交恶,所以韩云那天去搜查张建国家,自然不会串通包庇。实际上,与其说他是去调查沈筠被掳走一事,不如说是借机调查、扳倒张建国。那时,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张建国的家中藏着一些秘密,有些古怪,但具体谁也不清楚是什么,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他家下面是座古墓。尽管我嫁给了张建国,这些事情我却毫不知情,他把老宅子留给了何晴。”
“袁雅,我一直想问你,对于张建国这样一个老奸巨猾、恶贯满盈之徒,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嫁给他?”严旭尧问道。
袁雅突然哈哈大笑了了起来,良久才道:“严旭尧,我和你的婚姻观不一样,你可能是为了爱情或生活,而我就只有一个目的,谁能帮我扳倒田学东,我就嫁给谁,张建国无疑是最佳人选,所以我用尽手段去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和好感。”
严旭尧对于袁雅地说法不以为然,说道: “张建国为人老奸巨猾,生性多疑,怎么会轻易信任你呢?”
“严旭尧,你说得对,张建国当然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更不会轻易撇下原配跟我结婚,他那么做当然有理由的。”袁雅望了严旭尧一言说道:“其中最关键的一个理由就是,我告诉他我可以帮他扳倒田学东,因为田学东再次回国之后,针对张建国的攻击更加猛烈了。张建国在与田学东的争斗中节节败退,已经吃不消了,他在神晖集团的股份几乎都被田学东、谭永江瓜分了。尽管张建国恨透了田学东,但又不敢明面上与那两家势力撕破脸,所以,无论我在那个时候提什么建议,只要能保住他的财富,他都会答应的。我嫁给张建国后,当然也做好了身体上的牺牲,但没想到的是他已经不能人事了。后来我了解到,张建国是在那次囚禁沈筠的过程中身体要害部位受了很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