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地注视了苏含卉许久,说道:“苏含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有这么大的能量?!”
“我没有什么大能量,不过是牵线搭桥而已,关键的还是你自己。”苏含卉淡淡地说道,“你知道,那种地方是不养闲人的,你这段时间的表现许多人都有目共睹,可以说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而林业局那种地方埋没了你。严旭尧,你曾是纪律部队的一员,我希望你摒弃你身上的那些缺点,不要让我失望。”
“可是……我还有罪案在身,他们怎么可能接收我?”严旭尧有些迷惘地问道。
“了解所有事情来龙去脉的人,是不会认为你有罪的。”苏含卉解释说道,“而且,那种地方都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只要他们相信你是个可造之才,就不会在那些事情上循规蹈矩、墨守成规,不然我也不会保荐你。”
严旭尧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行,我听你的安排,尽快就去吴厅长那里报到。现在,除了要把那件龙形吊坠项链交给申平飞,你还需要我做什么?!”
“目前要你做的就是这一件事,但千万不可掉以轻心。”苏含卉的神情非常凝重,“如果说今天杜琼袭击你的原因真是为了项链,那她必然是得到了什么情报。我不知道我把龙形吊坠项链交给你这件事是如何泄露出去的,但是既然杜琼知道了,那么其他人也可能知道。所以,严旭尧,你现在是众矢之的,以后你的每一步行动都要小心谨慎。”
严旭尧又在医院里待了一晚上,期间女儿薇薇苏醒了过来,他抱着女儿忍不住潸然泪下。
第二天一早,严旭尧将女儿交给了苏含卉照顾,他按照纸上提供的地址和联系方式,一路过了层层检查,来到了省安全部门负责人吴玉成厅长的办公室。
吴玉成是一个双目炯炯有神的老者,双鬓苍白,看样子快到了退休的年龄,但整个人的精气神非常好。吴玉成手里拿着严旭尧的档案材料,示意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说道:“严旭尧,我看了你的简历,之前在森林公安局锻炼过一年是吧?那也算半个纪律部队的人了。不过,我们这里的工作性质还是与其他政法单位不一样,我想你来这之前就应该很清楚。”
严旭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吴厅长,对于我而言,这是一个相当神秘的地方。”
吴玉成笑了笑说道:“现在,我们厅里缺少一线执法人员,苏组长向我推荐了你。说实话,最初我有些不理解,但是了解了你的事迹之后,发现你确实是个难得之才,而且很契合我们当前正在开展的一项侦查工作。”
“苏组长?”严旭尧诧异地问道,他对苏含卉的这个头衔有些不明所以。
“严旭尧,怎么,你难道还不知道苏含卉是省纪委专案组的副组长吗?”吴玉成将手中的材料放在桌子上,望着严旭尧问道,“组织调她去滨海任职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滨海特大文物走私案中一些官员的职务犯罪行为。”
“哦……”严旭尧怔怔地回应了一声,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申平飞一直要提防着苏含卉了,原来还有这一层不为人知的原因。
“严旭尧,我们知道你不久前卷入了田学东被杀的案子。”吴玉成注视着严旭尧的眼睛,说道:“田学东这个人我们之前调查过,他做为滨海市的知名企业家,暗地里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身份,不仅是个文物贩子那么简单,而且还秘密从事破坏社会公共安全的行为。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初步的证据。可惜的是,我们派出去的几名探员先后遇害,而如今田学东一死,之前搜集到的线索也断了。我听苏组长介绍说,你之前跟田学东这些人斗争过,而且你的身手不凡,所以组织希望把你吸纳进来,把这件事情彻底查清楚。”
“我很愿意为您效劳。”严旭尧顿了顿说道,“但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受拘束,我喜欢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这个无须顾虑,与我们的任务不相冲突。”吴玉成摊了摊手说道:“大的事情听组织指挥,小的事情你自己做主,我们不会刻意拘束你的行为,遇到紧急情况你还可随机应变,只要不违背组织的纪律原则就可以。”
严旭尧从吴玉成的办公室离开后,非但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感到身上的压力更大了,心事重重地回到了滨海市人民医院,准备去病房探望一下女儿,却在医院门口遇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个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女人方梅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