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最后被绳之以法,你的命也没了。而你把他杀了,结果就像田学东这案子,你会惹上大麻烦。所以,聪明人要借刀杀人,杀人不见血,永远不会被司法机关盯上。”
“噢,晴姐,你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严旭尧瞅了一眼何晴,发现灯光下女人的脸色有些阴暗。
“还是美国人说过的那句话,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咱们要充分利用好张建国的对手。”何晴意味深长地说道,“张建国这个人不像谭永江那样飞扬跋扈,他是一个非常低调的人,这些年来一直韬光养晦,树敌不是很多,但并不代表就没有敌人,只要他有所图谋,有利益上的追求,那就一定会有竞争对手。但是,现在滨海市的局势还不是很明朗,所以,我劝这段时间你不要轻举妄动,咱们静观其变,等时机到了再出手也不迟。”
严旭尧的神情阴晴不定,说道:“何晴,我凭什么相信你?!”
何晴淡淡地说道:“严旭尧,我是不会害你的,因为你是我的男人,仅凭这一点就够了。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发个毒誓。”
“不用,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对现在的局势有什么看法?”严旭尧问道。
“我刚才已经说了,局势很混乱,但是目标却十分明显。”何晴瞅了严旭尧一眼说道,“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每个势力的目的无非是争夺那批文物。目前,我所知道就有申平飞、苏含卉、张建国三派势力,其他人都是在这三派势力的夹缝中生存的,比如你的妻子沈筠,她最早是张建国的人,后来成了田学东的人,现在则是申平飞的人,也就是所谓的通吃型间谍。”
严旭尧现在一听到沈筠这个名字,心就不由一阵抽痛,问道:“晴姐,我现在只想知道沈筠和张建国是怎样的关系,他们是否还经常私会苟合?”
“我记得被困在地窖中时就对你说过,沈筠是张建国布置的一颗棋子,但现在这棋子已经摆脱了他的控制,甚至成了他的最大威胁。”何晴顿了顿说道,“我不知道沈筠和张建国之间发生了什么,最后由情人发展成了仇人,至今我仍没有弄清其中的原因。前一阵子,沈筠在田学东的床上给他吹枕边风,让他联合谭永江挤掉了张建国在神晖集团的大部分股份。当时,张建国恼羞成怒地找来了一个女杀手,想要案中除掉沈筠这女人。”
严旭尧的眉头不禁皱起来,说道:“那张建国为什么后来没动手?”
“后来紧接着就发生了破峰岭事件,张建国自身难保,所以就无暇他顾了。”何晴淡淡地说道,“但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张建国已经被法院无罪释放,他又可以尽情地为非作歹了,肯定不会放过沈筠的。所以,你根本没有必要去找沈筠报复,张建国一定会找人除掉她的,因此我敢说,她决活不过这个冬天。”
严旭尧闻言有些心惊,望了何晴一眼,故作镇静地说道:“好像现在已经是春天了,立春早已过了,春寒料峭……”
“严旭尧,你不要跟我矫情这些文字游戏,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何晴不满地白了男人一眼,嗔道:“怎么,你听到你那娇滴滴的妻子活不了多久了,你这就心疼了?!”
严旭尧一把推开了怀中的女人,怒道:“何晴,你再说这样的话,休怪我跟你翻脸!”
“你看你,总是一副正经的样子,好讨厌!”何晴捶了他胸膛一下,重新依偎在了男人的怀里。
“晴姐,刚才你提到了三派势力,我想知道,你是哪一派的?”严旭尧歪着头,目光炯炯地望着怀里的女人。
“我?”何晴闻言有些愕然,愣了一下旋即笑道:“那你猜呢?!”
“我猜你是跟我一派的。”严旭尧笑了一下,他说完这话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这种悲催的情境下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心想自己心智肯定麻木不正常了。
“你……好讨厌啊!”何晴又捶了男人肩膀一下,神情无限娇羞。
正在两人打情骂俏之时,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锁的时候,严旭尧与何晴的呼吸均不由一窒,顿时紧张了起来,下意识地朝房门瞅了一眼。严旭尧和何晴此时在卧室的地板上,但因为刚才严旭尧栽倒在地上后,何晴匆忙跑到客厅去找速效救心丸,所以卧室跟客厅之间的门敞开着,正对着房间外面的铁门。
严旭尧和何晴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道铁门就打开了,一个漂亮的女孩推门走进来,正好看到了卧室里的他们,三双眼睛的目光汇集到一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推门进来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严旭尧的前同事、何晴的女儿张雪!
何晴不是说张雪出去办事了吗,怎么大半夜又跑回来了?!
张雪站在门外开门时,就听到屋里隐约有人对话,当时还以为是电视机里的声音,但推开房门的第一眼就看到卧室地上坐着两个人,赫然是好久不见的严旭尧和自己的母亲。
他们……他们居然以一种暧昧的姿势,非常亲密地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