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想多说,同时捏碎三张符箓,前辈您可能要静养千年,至于同时捏碎四张……要我说后果吗?”
“不用,”熊家真君表示,“我能感受到,你只带了三张,其他的符箓呢?”
“长辈并不想让我杀掉一个分神期大君,这是人族真正的损失,”冯君侃侃而谈,“其他的……我也没敢问,不过同时捏碎四张的后果,我倒是能说一下。”
“我不用你告诉我,”熊家真君很干脆地表示,知道那样的结果,对他来说并不是好事。
天天担心某一件事情,很可能影响他的道心,而前三张符箓同时捏碎的结果,他自己也推演出来了,跟对方说得一般无二,那么,他又何必去自讨苦吃了解更多?
他只需要知道,对方能终结了自己的道途,这就足够了。
此前他还想着,对方的长辈远距离出手,在捕捉规则的过程中,很可能造成规则佚失或者湮灭,但是现在,他真的不敢心存侥幸了。
分神真君其实没有那么好糊弄,但是那些规则直接湮灭在位面壁垒中了,他能感觉到有规则湮灭,已经殊为不易了,哪里能判断出到底湮灭了多少?
这也是他试探冯君的理由之一,现在试探的结果也出来了,只不过,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下一刻,他身子一闪,又是一个挪移,却是跨越了千万里,分神真君的分神,飞行速度可能没有出窍期快,毕竟一个是全力以赴的真婴一个只是分神,但是他掌握了空间规则。
所以几个挪移之后,就不知道走出了多远,然后他停留在了一处空间,“到了!”
冯君虽然被对方抓着,却肆无忌惮地使用着灵气,几个挪移点的足迹,都被他记下了——这么做真的有点冒险,如果他不能及时地动用底牌,就算有再多的手段,也可能命丧当场。
但他还就是这么做了,在发展的过程中,苟是应该的,但是人生在世,一味地苟而没有个人情感的宣泄,那就会苟成了废柴。
没有自己的执念,并且愿意为之付出一切,这样的修者在求道的路上,是走不远的。
反正他就这么操作了,熊家的真君也感受到了,但是真君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也许是被冯君的吹牛吓到了吧,“这一路上,你的灵气和思维很活跃啊。”
冯君却是不卑不亢地回答,“我也是痴迷空间之术的,感知一下不为过吧?”
“是吗?”熊家真君居然跟他交流了起来,“我怎么觉得,你的推演更精擅时间之术?”
“我哪里称得上精擅?”冯君也很谦虚,“空间和时间,我都只是略略了解一点,还要认真地向诸位前辈学习。”
熊家真君沉默一阵,蓦地出声发话,“空间和时间,都是了不得的规则,能精通一项,就可以纵横天琴了,没想到你能二者兼顾,实在是令人佩服,不过……因果呢?”
“那是我下一步要掌握的,”冯君并没有在意对方的夸奖——我知道自己很牛哔,不需要你告诉我,他只是不无遗憾地表示,“因果已经成为我的瓶颈了,也不知多久才能突破。”
熊家真君又不说话了,过了一阵才打出一串手诀来。
紧接着,前方空间一阵扭曲,逐渐显出了一个类似于虫族世界通道口的光环。
“这就是我熊家的秘境了,”熊家真君轻笑一声,“有兴趣进去看看吗?”
“你敢请我进,我就真敢进,”冯君毫不犹豫地反问,“前辈您是认真的吗?”
我当然不是认真的!熊家真君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笑一笑,轻描淡写地回答,“试一试你的胆量而已,不过……倒也不愧你家长辈这么看重你。”
他确实是受制于冯君的长辈,但是本质上来说,他比冯君高了三个大境界,居高临下开个玩笑,只要没有恶意,谁都不能说他什么。
不敬上位者,就可以治罪,这是天琴的铁律,他对着瀚海真尊,都敢以此来威胁——严格来说并不是威胁,瀚海真尊真敢不敬的话,他还真敢下手。
冯君也知道这规矩,皮笑肉不笑地表示,“那我白激动一场,还以为真能进去呢。”
三人在光环处站了一阵,约莫三四分钟的模样,里面走出几个修者来,有元婴也有金丹,“见过老祖,我们来了。”
熊家真君看向冯君,“你不是怀疑这不是我家的秘境吗?你来推演一下,看看是不是熊家的子弟。”
冯君拿出一部手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点戳了起来。
过了十来分钟,他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发话,“子弟,确实是熊家子弟;但是秘境……真的不是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