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神识扫视了一下,居然硬是感受不到行在的存在,他忍不住赞叹一句,“好高明的拟态手段。”
“拟态?”藏菁长老讶异地重复了一遍,回味半天,才缓缓地摇头,“这个词不算合适,我们认为是融入,不是拟态。”
“切,融入?”大佬在冯君的识海里不屑地表示,“要说融入,这点手段还真的差点,不过在天琴位面,也算是难得了。”
冯君正觉得拖累玄水门四个真仙,有点不好意思,闻言赶紧在识海里问大佬,“前辈你有改进这个阵法的思路吗?我告诉她一下,正好不欠人情。”
大佬沉默一阵,才指点了一句,“你告诉她,‘水曰润下,冰雪则浮’,八个字就够了。”
冯君闻言点点头,却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盯着行在看。
藏菁长老是清冷的性子,一般懒得搭理人,她将颐玦和守中真仙请进自己的行在,就自顾自地联系本门真仙,安排相关事宜。
但是一通忙完之后,她发现冯君还在盯着自己的行在看,时而皱一皱眉,时而又摇摇头,就终于忍不住了,递给颐玦一个疑惑的眼神,“?”
颐玦真仙出声发问了,“冯山主看什么呢?”
“没事,随便看看,”冯君随口回答,但是目光有些游离,看起来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又过了一阵,藏菁长老实在受不了啦,“冯山主似乎有些不同的见解?”
“并非如此,”冯君忙不迭地摇头,“我只是印证一些师门道理,有一点点感悟,但还是不太理解,‘水曰润下,冰雪则浮’是何意。”
“哦,”藏菁长老看他能说出点门道来,就没再计较了。
不过又过了一阵,她终于反应过来了,“你说‘水曰润下,冰雪则浮’?”
冯君“歉然”地笑一笑,“胡思乱想而已,藏菁长老见谅。”
说到底,他跟她不是很熟,对方身为七上门长老,他就算提意见,也要讲究个方式方法。
但是身为七上门长老的,可不止是藏菁,颐玦真仙闻言,也反应了过来,“你是说这个阵法不是融入,只是拟态……是有些欠缺?”
“这个说法确实有道理,”藏菁长老很干脆地点点头,然后深深地看冯君一眼,“都说冯山主所学渊博,师门底蕴深厚,果然诚不我欺……未知可有什么合适的建议?”
“别说!”颐玦真仙的神识传了过来,“要说私下里说,藏菁这个人,心眼很小的。”
我就算想说,临时也想不出来呀,冯君苦笑一声,“长老说笑了,我看都看不懂,只觉得受益匪浅,哪里能有什么建议。”
藏菁长老斜睥颐玦一眼,她虽然修为稍微差了一线,但却是积年的元婴,多少也感受到了颐玦的神识波动,自然也就能猜出,她可能做了些什么。
不过能维持表面的尊严,也就够了,何谓面子?不就是挂在脸上的那点虚荣?
所以她微微颔首,“你的说法对我有点启发,回头我再琢磨琢磨,你也帮着想一想……现在为了保险起见,咱们还是尽快隐藏好,那两栋行在是什么人的?”
几位真仙也真沉得住气,经验也很丰富,来了冰原之后并没有放出多少神识,现在有了隐秘的阵法,才开始问不远处一行人的来历。
“路过的行人,”冯君倒是能确定,那两栋行在跟自己无关,毕竟是行在先到,之后印记才被激发的,他大致讲述了一下经过,然后也回了自己的行在。
藏菁长老见他离开,才用神识问颐玦,“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
颐玦微微一笑,因为有守中真仙这个乾修在,她也只能用神识回答,“我说你心眼不大。”
藏菁长老翻个白眼,身上的冷冽之气又多了几分,“你动不动这么编排我,有意思吗?”
“我也不想,”颐玦真仙摸出一根烟来点燃,她现在跟冯君学会坏毛病了,她不喜欢烟熏火燎的味道,但是觉得这么做很酷,反正她习惯多线程运作,有事做能让自己不那么无聊。
而且她不用火球术点烟,而是使用打火机,因为她觉得冯君说得很对,这么做有种仪式感。她吐出一个烟圈,淡淡地发话,“我估计他找到了改进阵法的办法,我希望你俩别弄僵。”
“他……改进我玄水门的阵法?”藏菁长老的眼睛瞪得老大,“你昏头了吧?”
颐玦还没来得及说话,冯君的传音就到了,“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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