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发问,“这个……冒昧问一句,氰化物确实是他自带的?”
冯君怔了一怔,才干咳一声,“如果我想让他不知不觉地死,真的很简单。”
小个子怪怪地看他一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点点头,“这件事情,不要跟外人再说了,不走报警那条路子……咱们处理不了再报警,好吗?”
冯君点点头,“我没有问题,主要是想找到幕后主使者。”
说实话,若不是被外面这帮人看到了他们对付侵入者,怕后面的事不好控制,他直接就把这货开膛破肚了,能不能活之类的暂且不说,起码不让他当下被毒死了。
喻志远也被惊醒了,但是没有跟过来,他走到大巴车的地方,就不往外走了——很多东西他需要了解,不过在真相大白之前,中间的一些过程注定不会很干净,他不想去触碰。
接下来……天就亮了,沈青衣回去了,留了徐雷刚在这里继续看守。
山门外的气氛很紧张,毕竟是夜里来了未知的入侵者,而且明显不怀善意。
不管是谁,进别人家偷东西,肚子里还有定时溶解的剧毒,那恶意之大都是无须赘述的。
安保们并不能确定,这个家伙贸然进入洛华,针对的是庄园还是喻老,不过他们的宗旨是“预防为主”,任何可能的隐患,都必须扼杀在摇篮中。
经过尸体解剖,大家能够确定,此人确实是吞服了定时溶解的氰化物胶囊,而不是临时被人把氰化物塞进了肚子里,洛华庄园害人的嫌疑可以排除。
在此人身上,没有收集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这是可以理解的,此人几乎可以算得上死士了,总算还好,冯君提供了死者的身份。
调出仓平市庄帅的信息,众人可以确定,死者确实是那位,于是顺着这条线展开调查。
事实上,此人如果能顺利逃脱,身体里的氰化物不可能自主排出,所以就在白杏镇附近,他肯定是有接应者的,现在应该是正在逃离中。
这种时机稍纵即逝,大家真的不想把幕后的黑手放跑,
于是就有人想起,冯君是怎么得知庄帅的来历的?又是怎么知道此人吞服了氰化物?
小头目知道此事里面有说法,冯君不愿意细说,但是下面人难免就有点不理解——他们来的第一天,同事就被打折了手臂,现在还在医院治疗呢。
干这种工作,伤人和被伤都是很正常的,被伤之后讨不回说法也正常,但是连其他明显异常的消息都不敢打听,这就不能让人服气了。
于是他联系上了喻志远,说我们需要知道一些消息的来源。
喻志远也挺头大,但还是去找冯君了,毕竟是死了人的大事,不可能轻轻放过。
冯君正恼火呢,昨天那厮扔的几个干扰器倒是都被找到了,但是摄像头和感应器被弄坏不少,需要更换一批,线也被对方剪断了好些根。
反正经过这件事,大家意识到,庄园的监控手段还得加强——这次来的人,具备相当的专业性,情报也很准确,那么下一次来的人,可能会更难对付。
听到喻志远这么问自己,冯君实在有点不耐烦,“拜托,我把尸体和相关信息都给出去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要靠你们调查啊。”
经过几天相处,喻志远也知道这家伙大致的性格了,所以他表示,“这件事情呢,除了我们之外,本地的警察也有配合,也都知情,现在他们不过是没有处置权……”
顿了一顿之后,他继续发话,“能漂漂亮亮把案子解决了,咱们都没有后患,这不是挺好的吗?非要移交给本地警察就没意思了呀。”
冯君没好气地看着他,“你这是看准了,我不愿意声张是吧?可问题的关键是,其他情况我也不知情……我也希望尽快破案啊,你们应该把心思放在抓捕主使者身上。”
喻志远有点着急了,“不能尽快得到新的线索的话,主使者很可能溜掉。”
冯君无奈地一摊手,“跟你说实话吧,我能知道的这些信息……是推算出来的!”
“推算……”喻志远无语了,这个解释听起来不算特别不着调——别人这么说,可能是扯淡,但是冯大师是有神异的人,推算出一些东西不算意外。
可是八卦六爻推算一向是以模糊著称,能推算出“仓平市”“庄帅”这种关键字,已经很令人吃惊了,再推算出“即将溶解”和“氰化物”,感觉就不是神异了,根本是在作弊。
毒药那么多,凭什么你能推算出氰化物,这是在逗我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