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会……很高吗,我记得桑托斯先生说过,有五百万美金的专项资金,那也算是不小的一笔钱。”菲尔试探道。
“这方面的事,我刚好对此知道一点。”
白小升缓缓道,“在会议室你们与桑托斯交流之际,我还顺便查了查。他口中那座潮汐发电站,同等设备,放在眼下,要重建至少需要三亿美金左右。”
菲尔闻言,顿时吓一跳,“这么贵吗!”
没想到要这么多钱!
白小升领取集团支援任务,是带了两千亿过来,但那是要分摊给半个事业部千百家企业用的,分下去就不算充裕。
还有就是,单一个港口项目的重新启动,就要给人花费三个亿的话,势必让原本就短缺的资金变得更加捉襟见肘,也没法跟集团去交代。
被这资金数目所震撼,菲尔甚至忘了问如此生僻的东西白小升怎么会那么短时间查到。
当然了,就算她问,白小升也有的是理由搪塞。
“也许,情况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严重,修一修就可以重启呢。”菲尔喃喃道。
白小升不动声色道,“欧洲也有过同等规模的一座发电站,当初大修,光是总工程师要价薪金,就要了八千万美金的薪酬。”
菲尔吓一跳,众人也都大为吃惊。
如此天价,确实让人咋舌!
不过,又一想,却又好像并不高到难以想象。毕竟,那些影视明星、知名球星才真是贵的离谱。
一个能主持大修发电站主发电机的总工程师,其价值与价码对比,还算是低的……
“那就请那位工程师来主持维修,不就行了。”菲尔忽然觉得这事也不难解决。
白小升轻笑一声,摇摇头。
“那是几年前的价格,人家那位首席工程师现在服务于欧洲宫廷,漫说是不好请,就是请到了也早已不是这个价码,还有就是,人家的时间安排怕是已经都排到了两三年后。”
白小升话虽然显得夸张,却又让人细想有理。
能主持那么大工程的人物,堪称国士,哪有那么好找来。
“那……怎么办?”菲尔喃喃道。
就算他们这边能预约,能等得起,库斯提尔怕是也不会答应。
“这话题又绕了回来,怎么办?白先生不是说了,先去现场看看吗。”林薇薇有点板着脸道。
现在,林薇薇心里特别不舒服,尤其是菲尔在大会议室的表现。
雷迎也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态。
菲尔顿时有点理亏。
莫莉亚也不敢吱声。
白小升看看那对姐妹,和声道,“这样吧,我们现在兵分两路,我带他们俩去看。你们二位去跟玛格丽夫人说一下这边的情况,同时跟港口施工公司联络,随时准备开工。”
菲尔姐妹对白小升这个安排,暗暗如释重负,连连点头。
林薇薇、雷迎因为这件事,心里也不痛快,正懒得与她们姐妹一路。
众人也就各自拦了一辆车,分别上车奔向自己的目的地。
车上,菲尔直接给自己母亲玛格丽夫人打去了电话,去汇报情况。
另一方面,白小升他们也乘车赶往港口。
那座潮汐发电站在另一个岛屿,还需要坐船过去。
路上,林薇薇忍不住问道,“小升哥,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未免被司机听去泄密,林薇薇用的是华夏语。
白小升也用华夏语道,“方才在会议室的时候,我低头用手机查了查,那座发电站情况并不乐观,四座主电机都存在问题,本国媒体都表示那是一座‘死去的猛兽’。库斯提尔国内权威也都认为,维修是一项艰难的工程,甚至是不可能。”
林薇薇、雷迎顿时皱眉,相视一眼。
林薇薇道,“难道,我们真要给人重建一座发电站?”
“那样在港口项目的累积成本会严重超荷,原本十年盈利,已经因为重新清场施工最少延期两年,如果再投建一座潮汐发电站,怕是盈利无期,集团总部未必答应。”雷迎也道。
白小升略一沉吟。
实际上,他问过红莲,让它辅助自己来主持维修工作,有几分可能性。
红莲表示,光是浩瀚如海的知识与资料灌注,都会让白小升大脑超负荷,毕竟别人十几二十年的知识经验,短短时日给白小升输送去,实在太难消受。
便是让红莲去运算处理,也会让白小升大脑因为过热蒸腾。
白小升当即也就作罢。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没有其他办法。
“实际上,不算我此前所说的那位欧洲首席工程师,还是有人能够主持这项修缮工程,而且那人或许就在库斯提尔。”白小升道,“听说库斯提尔官方发布过寻人启事,不过一直没有结果。那个人,似乎也并不想出面。”
林薇薇、雷迎忍不住惊奇。
“还有这种人?”
“这人是想当隐士吗?”
白小升摇摇头,表示不知。
实际上,他真的查过。网上一篇报道含糊提及,那人曾主持一项工程,结果出了意外,导致了十几人丧生包括他自己的儿子,他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离开那个领域隐姓埋名,连名字都改了,无人知晓去了哪里。
想来,那人也到了花甲之年。
白小升也担心,那人现在不知还能不能主持修缮工作,毕竟都过了这么久,技艺跟知识是经不起时间消磨的。
三人正聊着,白小升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接通后,白小升听到,打来电话的居然是玛格丽夫人。
在电话里,玛格丽夫人对白小升草率答应重启发电站一事,极为不满,发了一番牢骚,声称资金匮乏,尚需从白小升那部分里暂借一部分,实在没有钱可供挥霍。
白小升解释一番,安抚一番,对面方才挂断电话。
“明明是她女儿害得。”林薇薇气哼哼道,“她还牢骚什么劲儿。”
白小升摆摆手,表示这件事已经如此,不需再提。
不多时,他们乘坐的车到了港口,换乘了船,出了海。
船上,乘客不算少,白小升他们在一处船舱与人拼了一张桌子。
同桌之人是个带着鸭舌帽,看不清面目的男人,但感觉很年轻。
白小升三人也并未多在意。
船行驶过半之时,打船舱外面走进一伙人,个个面相不善,挨个在打量每个桌旁做坐的人。
那些人里为首的人压低声音道,“都看仔细点,这是最后一个船舱,他若在,一定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