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狂真是醋鬼中的醋鬼。
时小念无奈地笑笑,往外走去,临走不忘把咖啡杯带走。
两人从楼梯走下去,走出楼梯关的大门,一出去,时小念就望见一个熟人。
一个年轻的女人站在客厅中央,身上穿着欧风的高档时装,一头长卷发披在肩膀上,白皙的脖子上戴着一条钻石项链,瓜子脸,大眼睛,标准的中国美女容貌,很漂亮,只是再不像以前一样,不再漂亮得张扬,反而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收敛的气息。
时笛。
她养父家的亲生女儿,她曾经的妹妹。
时小念站在那里,笑容凝固在嘴角,她已经忘了有多久没见过时笛,甚至于,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想起过时家一家人。
对时家,她有着很深的怨。
“谁啊?”
宫欧走到她面前,双眸不屑地睨了一眼时笛。
他已经完全不记得有这样一号人物。
“姐。”听到声音,时笛转过眸看向他们,眼睛里有着一丝喜悦,又有着一抹怯意。
姐?宫欧拧眉。
“原来我没看错,今天在街上我看到的真是你。”时小念冷冷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时笛站在那里,闻言迟疑了几秒才小声地道,“姐,我现在在千初身边。”
她说得那么小声,带着几分胆怯。
完全不似以前那么张扬。
“……”
时小念愕然,时笛竟然回到慕千初身边了。
她看向宫欧,宫欧一听到慕千初就没有好脸色,往前走了两步,黑眸冷冷地看向时笛,嘲弄地勾了勾唇,“我记起来了,你是那个戏子。”
“……”
时笛站在那里脸色一拍,宫欧站在她面前,周身散发的气场令她浑身不自在。
时笛把头埋得更低了,“宫先生说笑了,我早就不演戏了,一直都没有工作。”
被宫欧遣出国,他们一家三口在一个陌生而贫穷的国家生活着,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时笛的声音一出,时小念都有些怀疑眼前的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妹妹”了。
时笛唯唯诺诺的样子让时小念觉得陌生。
“哦,对,我嘱咐他们了,务必让你们一家三口像狗一样活着。”
宫欧冷笑一声,语气凉薄刻骨。
“……”
时笛脸色苍白,一句话都没有,任由宫欧羞辱。
时小念看着时笛,柳眉微皱,心里有话要问,最后也只是淡淡的一句,“就算你现在在千初的身边,他也不住这边,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听说姐姐来了,才来的。”时笛弱弱地说道,往旁挪了两步,离开宫欧冰冷的视线范围,抬眸看向时小念,“姐,我是真心诚意来向你道歉的,这段时间来,我反省过了,我知道我们一家有多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
“道歉?”
时小念以为自己听错了。
时笛向她道歉,怎么可能。
“姐,真的对不起,以前害你吃了那么多苦,真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时笛说道,眼睛里布上水光。
时小念已经不是十来岁那种什么话都相信的少女,闻言,她只觉得有几分可笑。
“是千初要你来道歉的?”
她问道。
老实说,在这一刻,她根本不相信时笛的悔意。
“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时笛看着她,眼中里分明是满满的悔意内疚,“如果不能和姐姐说一声抱歉,我不会好过的。”
宫欧低眸睨着时笛,像看着一出戏似的,唇角勾着一抹邪气的弧度,人往一旁的沙发走去,坐下来,跷起一腿,调整自己手腕上的表,声音凉薄,“道歉就是这么道的?那你可以滚了。”
宫欧的声音让时笛害怕地一抖。
从以前开始,时笛就害怕宫欧,这个给了她一枪的男人,这个毁了她一切的男人。
很久,时笛朝时小念慢慢走过去,一双眼睛中泪水淌落下来,标致,美丽,楚楚可怜。
“……”
时小念握着咖啡杯站在那里,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但也没有后退。
时笛继续走向她,一直走到她面前。
“砰。”
时笛忽然在她面前跪了下来,双膝着地。
“呵。”
宫欧笑了一声,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戏。
时笛跪下来的时候,碰到时小念的手,时小念手上还端着咖啡杯,就这样,还剩大半杯的咖啡就这么浇在时笛的头上。
时笛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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