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的气质到不像是个会操手术刀的人,更像是一个老师。
“您好,医生。”
夏安暖坐在那医生对面,心情却十分的忐忑不安。
“我姓宋。”
宋医生微微笑了笑,缓解了夏安暖略显紧张的情绪。
“宋医生,我想知道我父亲现在的情况。”夏安暖皱着眉头看着宋医生,又期待又紧张。
“嗯。夏先生的情况现在还算比较稳定,因为之前脑梗塞所以当时基本上动不了,再加上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久,没有人天天给按摩照顾,肌肉基本都萎缩了,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康复时间。”
宋医生说这话的时候也有蹙了蹙眉,尽管他不了解这一家人究竟发生过什么。
但是夏先生的情况也确实可怜,在医院就这么躺着,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照顾,靠营养液维持着生命。
夏安暖听到宋医生的话,心里又是震惊又是心疼,她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父亲竟然就真的如她今天所见这样一直孤零零的在病床上躺着。
“宋医生,难道从来没有人过来照顾过他吗?”
夏安暖觉得不可思议,这个问题在她看来愚蠢至极,但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除了你父亲刚开始住院,有个姓徐的妇人还有一个跟你年龄相仿的男人来过,后来她们只是偶尔过来,然后就很少见了,安排的一个护工也是每星期来一次。”
因为是自己手下的病人,所以宋医生也比较了解。
“医生,那我父亲现在的情况,大概还能坚持多久…?”
夏安暖还是问出了这个她最不敢问出口的问题,她不敢想象父亲这些年是如何熬过来的。
一想不论夜深人静,不论身体难受与否,就光那能杀死人的寂寞都让她心里堵的上不来气。
“如果状态好的话,应该还能再坚持个两年左右,但是这中间如果受了刺激,可能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宋医生看她脸色泛白,有些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但是也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有所虚假隐瞒。
夏安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父亲的病房门口的。
隔着玻璃看到洛洛语笑嫣然的在父亲病床前跟他说话,夏安暖鼻子一酸,眼前就模糊一片。
她来的太晚了,她醒悟的太晚了,如果不是因为收购徐美珠的公司,她恐怕还是不会到医院来,恐怕以后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这么想着,夏安暖蹲在地上崩溃大哭,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不懂事,不懂父亲的良苦用心。
她多想再多陪陪他,可是他却没有时间了。
“女士,你没事吧。”
一个小护士走到夏安暖身边,一脸担忧的看着她,递给她一张纸巾。
夏安暖也觉得自己有些太失态了,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不知道蹲了多久,猛的站起来只觉得两眼发黑向前栽去。
那小护士眼尖手快,急忙将她扶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谢谢你。”
夏安暖缓过来一些,急忙开口跟小护士道谢,小护士看她没什么事儿了,就点了点头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