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哪儿不舒服。”她闷声说道,眼帘垂下来。
傅斯寒听出她声音里的低落,眸子不由得眯成一条直线,目光犀利地盯着她。
“你确定没有哪儿不舒服?”
听言,顾清歌有些愕然地抬眸对上他的眼睛:“嗯。”
傅斯寒脸色嘲讽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然后冷声道:“为什么要割腕?”
他问。
顾清歌一愣。
为什么要割腕?
这个问题难道还需要问吗?而她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要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告诉他自己是因为不想受辱,可又求救无门,所以才想求死么?
他把自己当成是那种不三不思的女人,自己就算把这些说出来,他肯定也不会相信的。
所以顾清歌选择了沉默。
病房里寂静得有些吓人,傅斯寒的脸色从一开始的冷漠到后面变得阴沉起来。
而且病房里的气氛似乎冷得有点可怕,顾清歌胆子小,面对他如此冷冽的目光,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脖子,不敢去面对傅斯寒的目光。
“为什么不回答?”傅斯寒的声音冷了几分。
闻言,顾清歌气势弱了几分,但仍旧是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安静了一会儿,刚想说话的时候却又听傅斯寒不悦地道:“回答问题!”
顾清歌被他吓了一跳,只好扁着嘴巴道:“没有什么好回答的。”
“没有什么好回答的?”傅斯寒目光一冷,“顾清歌,你想惹我发火么?”
听言,顾清歌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发火?”
她声音不大,大概是因为药效还没有退去的原因,所以说话的声音特别地小。
落到了傅斯寒的耳朵里,反而变成轻声细语的姿态,傅斯寒不由盯紧她,没想到这个女人细声说话的时候,倒是还挺惹人怜的。
“我又没有惹到你,况且……”
“没有惹到我?”傅斯寒一听这话,差点炸毛了,俯身直接将自己的气场压迫过去:“你伤成这样?命都快没有了,你还敢说你没有惹到我?”
愤怒间,傅斯寒竟忍不住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如鹰隼般凌厉的眸子绽出火光,像两团跳跃的火苗。
顾清歌心中震惊,清丽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下巴被他的大手捏得有些疼,顾清歌才醒过来就遭受他如此虐待,心里委屈得很,眼眶跟着一红,便倔强地道:“我怎么惹到你了?就算我命都快没了,那不也正好合你的意吗?”
听言,傅斯寒瞳孔里透出一抹愕然来:“你说什么?”
顾清歌深吸一口气:“我们本来就是契约结婚,以后是要离婚的,如果我死了,契约就作废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贪图你们傅家的财产了。”
说到这里,顾清歌的眼底一片苦涩,苍白的嘴唇艰难地扯开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如此一来,不恰好随了你的心愿吗?傅斯寒。”
傅斯寒愣在原地,他不是看不清楚她眼底的情绪,一片苦涩。
“真是随了我心愿?那你呢?”
顾清歌抿着苍白的唇。
“你确定你没有喜欢上我?”傅斯寒眯起眸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