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才见了一面就认定她是爱慕虚荣的女人,那她就顺着他的意思爬好了。
忽地,顾清歌抬起头,清爽的眸子对上他的,“既然我是个爱慕虚荣的人,那我就更加不能下车了,因为你远远比一个亿值钱多了,嫁给你,以后你们傅家不都是我的吗?”
傅斯寒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说,墨色的眼底绽出凌厉,周身的空气也冰冷了几分。
半晌,傅斯寒嘴唇勾起一抹近乎嗜血的笑容,猛地伸手掐住了她尖细的下巴,冷笑出声:“女人,你可想清楚了?”
下巴有点疼,顾清歌抿着唇,略显倔强地同他对视。
她不说话,他亦不语,两人就这样对望着半晌,他突然甩开她,顾清歌的肩膀撞上后面的皮椅,她捂着肩膀坐起身:“你!”
“既然你想找死,那就随便你,开车。”
20分钟后
顾清歌局促地站在病房里,此时病房里的气氛很怪异,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白发苍苍的模样看起来大概都有七八十岁了。
而床沿处坐了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气场森严的中年男人,这大概就是傅夫人口中的先生傅峥了。
“这是云笑的女儿吗?叫什么名字?”老妇人询问。
顾清歌往前一站,温和地回道:“老夫人您好,我叫顾清歌。”
“真是云笑的女儿,长得真标致。”
傅峥面部严厉的五官难得温和:“母亲,清歌是昨天到的,您看?”
“我记得清歌是自己答应了这门婚事是吗?”
“嗯。”
“那你挑个日子,让他们俩把证先领了吧。”
“好。”
顾清歌在旁站着,听到这话更显局促不安,傅斯寒似乎是不愿意娶她的,可她又要完成母亲的遗愿,最终仍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之后顾清歌留下来陪傅老夫人说了会话,傅老夫人问了一堆关于她母亲的事情,顾清歌都一一回答了。
顾清歌一直陪到她睡着。
回去以后却得到一个消息就是过两天去领证,这让她很不知所措,本来以为挑个好日子大概得几个月或者一个月左右,谁知道两天。
傅斯寒却不知道去哪了,一整天都不见人影,就连领证的当天也不见人影,傅夫人坐在位子上表情懒懒的,“既然他赶不及回来,那就让工作人员把他们俩的照片合成,把证办了吧。”
傅峥沉吟片刻:“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就这么办。”
于是半个小时以后,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出现在顾清歌的面前,顾清歌望着这两个红艳艳的本子,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傻愣着做什么?拿去。”傅夫人直接将结婚证丢到她怀里,顾清歌只得赶紧接过,“傅夫人,我……”
“少奶奶,得改口叫母亲了。”一旁的舒姨提醒了一句。
听言,顾清歌脸上一红,看了雍容华贵的傅夫人一眼之后小声地唤了一句:“母亲。”
“嗯。”傅夫人点头,但还是不大爱搭理她,起身道:“让她今天晚上就搬到斯寒房里去吧、”
“是夫人。”
当天夜里顾清歌便住进了傅斯寒的房间里,才去客房住了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又搬进来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顾清歌开了一小盏灯,洗过澡的她换了件蓝色的睡裙坐在床边,手里是那两本结婚证,床头还贴了个大红喜字,红得有些刺目。
连个婚礼都没有。
可今天晚上……
是洞房花烛夜。
可是证上那个人,根本不会回来。
就连结婚证上的照片都是合成的,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哪个新婚妻子比她更惨了吧?
那个没礼貌的家伙,应该不会回来了。
想到这里,顾清歌将两本结婚证放在桌面上,然后钻进被子里。
顾清歌躺了一会儿,快进入梦乡的时候,却听到房门突然传来咔哒的声音,她身形一顿,之后听到房间的门居然被推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