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整个人险些昏厥,她知道,若当真是潋滟所为,她自然有办法脱身,可若不是呢……
能够让潋滟如此舍身维护的人……慕青只想到了一个,那就是自己的弟弟慕北辰。
是他……竟是他吗?
他为何会与那李敖起了冲突,为何又会那般冲动地杀了李敖呢?
这一切慕青都还没想的明白,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如今辰儿到底在哪里,可会遇到什么危险?
越是担心便越是心神南宁,春月百般劝慰也是无果。
“娘娘,你要知道,潋滟既然这样做了,想必已经给小公子谋好了退路,娘娘不要着急,免得自乱了阵脚!”
“你说得对!”慕青强作镇定:“此刻我若心急,更是拿不出什么主意来,倒是李家如今该是乱作一团了吧!”
春月叹道:“外头这些事,咱们也都无从知道,每每楚嬷嬷送进来的消息也都只是寥寥数语,我们光是猜测也是无益,真是不知,皇上何时才肯放了娘娘您……”
“耐心等吧,总不至于,他会就这么软禁我一辈子的!”慕青眯了眯眼,他想,就算沈云初沉得住气,吉达也不会就这样甘心等下去的!
外头的天,不知何时,正悄然发生着不可预料的变故,这一切的变故中,不知又蕴藏着怎样的谋算。
贺廷回到贺府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心神不宁,贺馨的话时不时的在他脑海里出现,几次见到贺老将军都是欲言又止,这让其母亲见了不免担心。
贺老将军不在府上,贺廷心里一直不知怎么告诉贺家的人,贺馨现在在福王府的处境可不乐观了,他知道贺馨多待在福王府一天危险就会多一分。
贺老妇人不晓得其中的缘由,整日看着贺廷郁郁寡欢的样子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也不去演武场看士兵演练了,整日就坐在房中看着窗外出神,心里实在放不下,趁着下人都在忙推开了贺廷的房门。
“廷儿最近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贺廷一连几日独自坐在房中,看着人也消瘦了几分,贺老妇人一人前来,见到贺廷正看着窗外出神,就连自己走近了都没有发现。
贺老妇人站在贺廷的身后喊了两遍贺廷才回过神来。
“母亲。”
“你是怎么了?我叫了你两遍都你没有回应。”
贺廷敷衍道:“母亲我没事,就是最近公务缠身有些累。”
贺老妇人一脸不信的样子:“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去演武场了,廷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看着贺老夫人关心的眼神,贺廷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贺馨在福王府遭遇的一切,之前还想为贺馨的孩子做两件衣裳,贺老夫人已经年迈也经不起这样的打击,贺廷想了想还是扶着贺老夫人出了房门。
“母亲,我陪你去府中的花园走走。”
贺老夫人看着贺廷这个样子也不勉强,跟着他围着后花园转了两圈。
贺廷不想让贺老夫人担心,又担心身在福王府里的贺馨一时拿不定主意,没想到这几日竟然让贺老夫人看出了不对劲,贺廷暂时搪塞过去了。
“母亲知道你现在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跟我们老人商量着来,千万不要一个人钻牛角尖啊。”
贺老夫人叮咛嘱咐贺廷一一记在心上,眼看着家中的父母鬓角上又多了些须白发,心中不免有些酸涩,如果让他们知道他们一直宝贝的女儿被沈云禾祸害成那个样子不知道的有多伤心。
“我看你最近消瘦了不少,回头我让厨房给你准备点补药,你的身体强健了出去打仗我和你父亲也不会太担心。”
贺廷不好再推辞,应着答应了。
贺廷心中还有一事,就是福王最近经常约他见面,贺老夫人见了贺廷每次回来脸色更是不好,现在有时间了,贺老夫人就问出来了。
“你最近几次和福王有约回来的时候脸色都不好看,是不是最近朝中又出了什么事?”
贺廷一听到贺老夫人提到沈云禾心中有些紧张,但还是面不改色:“没有的事,现在朝中稳定的很,我和福王也聊得很是投机。”
贺老夫人听到贺廷这么说就放心了:“最近你父亲一直在外巡视,过几天也就回来了,等你父亲回来你把最近朝中的事情说与他听,顺便让他给你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