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脸色红的都快能滴出血了,倒是让皇后和太子笑的更加开心了。
司寇站在下首,看着上面的三人一副母子慈孝,夫妻和顺的美好画面,心里几欲作呕。
明明眼神都冷的像冰一样,却偏偏要说出这么恶心热络的话,司寇也是服了。
不过眼下不是嘲讽的时候,凉儿还在那跪着呢。司寇急的额头冒汗,不知道她还能做些什么,才能挽救了凉儿的一条小命。
“对了,殿下,您可要让母后为我们夫妻做主。刚刚一个贱婢,居然敢污蔑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说你苛待于我,这实在是不可饶恕。太子殿下对妾这样的好,妾身怎么可能允许有人污蔑殿下的清白!”司曼青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我们太子殿下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她们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呢?”
“这孩子,怎么还哭了呢?”见司曼青满心满眼的维护着太子,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她的态度就更加好了。
太子听了这话,面色有一瞬间的冷凝,杀气涌现,顿时瞪大了眼睛怒道:“何人竟敢如此大胆,连本宫的事情也敢随便拿来议论!这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来景仁宫扰了母后的清静,此等贱婢,我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这话说的明显就是指桑骂槐,司寇倒也不在意,上前一步说道:“给太子殿下请安。还望殿下恕罪,臣妾不是故意前来叨扰母后。”
“哦,原来是勤王妃。本宫刚刚所指的贱婢可不是在说你,勤王妃千万不要介意。”太子一进门就已经看到了司寇,只是故意的不理她罢了。
“臣妾不敢。”司寇微微退了一步,语气十分谦恭有礼。
“对了,本宫听曼青说,你之前动了胎气,卧床不起,如今可有好些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司寇要是还不明白这是他们联合做的一个局,那她就太蠢了,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竟是上了别人的当了。而且这个当,上的太亏了,眼看就要搭上凉儿的一条性命!
“多谢殿下和侧妃娘娘惦记,已经好多了。”明白这是个计,司寇当下就冷静了下来,默默的在心里思考对策。
“好了就好,也省的曼青日日悬心,哭着定要去你府里照顾你,本宫怎么劝她都急的不行。”
太子的话音刚落,皇后就心疼上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实心,勤王妃府里有那么多人服侍,还差你一个不成,平白的让自己受了那么多罪,这又是何苦呢?太子,你看看,这傻孩子,为了自己的妹妹,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看着两只手伤痕累累的,本宫真是觉得心疼啊。”
一边说着,一边还想将司曼青受伤的手撩给太子看看,可司曼青这会却像是被雷劈到了一般,神色惊恐,捂住自己的手,连声说道:“母后,不必看了,疤痕丑陋,污了太子殿下的眼。”
说的也是,女为悦己者容,皇后想到这一点,便也不再强迫司曼青露出手臂给太子瞧瞧。
但太子的神色却早就已经沉的能滴出水来了:“既然是为了照顾勤王妃受的伤,王妃好歹也该道声谢谢才是,怎的连这点礼数都没有了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眼下他们母子三人位分都高过自己,自己又一时不察,中了他们的圈套,少不得要受些委屈了。
但让司寇跟司曼青低头,那真的是比杀了她还困难,这膝盖是怎么也弯不下去!
“王妃。”凉儿跪在一边,满目哀戚的看着面前挣扎的司寇,此时她心里的难堪和痛苦,凉儿都能感同身受,只恨自己不能以身相代。
想到这里,凉儿索性冲上了前,不住的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道:“侧妃娘娘,奴婢代王妃给您磕头,给您道谢,多谢娘娘连日来的辛苦。”
但还没磕几个头,太子便出声制止:“你又是何人?凭什么代替勤王妃给本宫的侧妃磕头,难不成你比勤王妃的位分还高些不成?”
“奴婢,奴婢不敢。只是王妃如今身怀有孕,不便行礼,所以奴婢才代为磕头谢恩的。”凉儿反复提及司寇的身孕就是希望皇后和太子能够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不要为难司寇。
“哦,你不会就是那个污蔑本宫的贱婢吧?”太子走下走下高台,来到凉儿面前,状若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他浑身散发的冷厉,让凉儿不敢开口答话。
此时的司曼青却叫嚷开了:“对,就是她,太子殿下,就是她污蔑臣妾,红口白牙的一口咬定臣妾居心叵测。殿下,您是知道的,臣妾是真的很担心妹妹。”
“侧妃娘娘说的可是真的?”太子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如果光听声音的话,他的音色还很有儒雅的学士风范。但他周身的杀伐之气,却仿佛是地狱爬上来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