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婢女叫芸心的,听说她当时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那就把她先放在我这,不必带回去了。免得到时候要问话的话,宫人们又要两头来回的跑,累的慌。”这个要求说起来是一点都不过分,而且很占理,但司寇知道,若是自己不在,芸心定会被皇后折磨利用,说不定还会用刑。
“这会不会太叨扰母后了。我这下人卑贱粗陋,又笨嘴拙舌的不会说话,儿臣只怕她会惹母后生气。”司寇委婉的拒绝道。
“怎么,你不愿意?是怕她在本宫这受委屈?”皇后似笑非笑的睨了司寇一眼。
“儿臣不敢这么想。”
司寇面上装作不敢,但身子却没有往后退过一步,看着两人又要扛上了,秋雁连忙上前笑着说道:“王妃万安。娘娘也是一片好心想要尽快查清事情的真相。留下这个丫头无非也就是问几句话罢了。问清楚了自然会放她回府,王妃不必担心。一个小丫头,总不至于连几句话都说不明白,而且将她留在这里,方便太医随时过来瞧瞧,奴婢们也会好生照顾她的。还请王妃安心。”
说着便像司寇福了福。
“秋雁姑姑说的是。本妃也是担心那丫头会冲撞了母妃,既是留下问几句话,那便让她在这里呆着吧,我明日再着人来宫门口接她回去也就是了。”司寇没有再拒绝,同意了让芸心留下,但也说了第二天就来接人。
皇后此时的脸色真的已经很难看了,周围的人都能察觉到自她身上散发的怒气,于是全都噤声,不敢上前。
只有司寇还浑不在意的交代着凉儿,让她安排好明日派府里的马车来宫门口等着。
“本宫倒是不知道,我这景仁宫,什么时候成了龙潭虎穴了,一个丫头而已,在我这住几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勤王妃竟也舍不得?”皇后显然是动了气,不然也说不出这样难听的话。
“母后多虑了,儿臣只是担心会扰了母后的清静,而且府里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去操持,不过是问几句话而已,想来也是快得很。况且不过是府里一个丫鬟,哪里还敢劳动太医诊治,还是我带回去找府医看看就是了。”明知道皇后已经气得七窍生烟,司寇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还一直坚持着要带走她的婢女。
众人都不禁猜测,这个婢女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值得勤王妃和皇后杠上了?虽然觉得司寇这样有些小题大做,但做人主子的若是连手底下的亲信都可以随便放弃,那以后便也没人忠心侍主了。从这一方面想,大家对于勤王妃的举动倒是也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更何况这个丫鬟还救了她的性命,皇宫是什么地方,这里的人都不天真,说是问话,但哪里又只是问话这么简单。
在皇宫这种地方,若是不褪掉三层皮,谁能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勤王妃说的倒也有些道理,皇后娘娘就依了她吧,左不过是一个丫头的事,何必如此较真呢。况且那丫头忠心护主,几乎丢了性命,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眼下要紧的还是先去找到那个冲撞了王妃的宫女。”这会子淑妃倒是出来帮腔了,她和御昊天不过是面上的交情,但看在他们夫妻二人对御美嘉照顾有加的份上,若是能帮着说两句,她倒也乐得开口,再加上还能让皇后吃瘪,何乐而不为呢?
“这陛下一走,淑妃的精神倒是好了不少。本宫如何行事。还用你教?”如今司寇,她的确是动不得,谁让她有一个好夫君,但你淑妃,皇后就没什么好怕的。不就生了个公主吗,也敢来本宫面前装什么大方体贴?
“这臣妾哪敢啊,不过是提醒娘娘一句罢了。娘娘可是在陛下面前打了包票的,若是做的不好,到时候陛下又该生娘娘的气了。”说起来,这淑妃在宫里跟皇后可是斗了几十年了,当初一齐进宫的那些姐妹,死的死,疯的疯,这一桩桩一件件,那样没有皇后的手笔。在这宫里,见惯了生死,她也没什么可怕的,只恨自己一直找不到证据,扳不倒这个妖后!
“这就不劳淑妃费心了。你身子不好,将养好自己就是了,旁人的事还是少管的好!”在后宫一手遮天惯了,皇后的脾气也越发大了些,之前因为御美嘉的事情,她确实意志消沉了许久,但安宁说的对,这个后位是皇上许给她的,谁也不能从她手里夺走。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淑妃,几十年前,皇后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几十年后,她也同样入不了她的眼内。
眼看再听下去,这话里的信息就多的该掉脑袋了,众位夫人都有些暗自后悔,早知道就不来瞧这个热闹了,不然也不会撞上那么多的事,见到了皇上训斥皇后不说,现在又看见了皇后训斥淑妃。这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南漠说得上话的人物,眼下居然都在她们面前失了面子,这可怎么是好,万一哪天想起来秋后算账,那真真是要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