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重视的。
“有何不妥?”南漠帝淡淡的问道。
“启禀陛下,老臣以为勤王殿下有此领兵之心,实属难得。但是带兵打仗不同于其他,更不是读了几本兵书就可以轻易做到的。战场上敌情复杂难辨,战况一触即发,勤王初出茅庐,就独自面对如此战役,老臣以为不妥。”柳国公先是从带兵经验上提出了反对意见。
紧接着司相也站了出来,附议道:“陛下,老臣也以为此举仍需考虑。勤王这3月之期定的太过仓促,若是举朝之力撑过3月,勤王却无法班师回朝,那这几十万大军身在边境,应当如何自处?更不要说,以如今的国力,恐怕能支撑一个月已属难得,3月实在太过勉强啊!”
两位老臣的话音刚落,其他人也都纷纷附议的跪了下来,恳求万岁三思。
南漠帝冷眼扫了一圈面前跪做一团的臣子,将目光放在了御昊天的身上,问道:“皇儿,柳国公和司相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自己解释吧。”
御昊天闻言却是微微的勾唇一笑:“儿臣无须解释,父皇金口已开,难道要朝令夕改吗?至于3月之期,儿臣愿意立下军令状,若三个月无法班师回朝,儿臣愿自刎以谢天下。”
乍听到御昊天的话,在场的人都有些怔楞,勤王这是打算以命相搏了吗?
甚至南漠帝也有些觉得奇怪,按理说,这场战役可是件极其烫手的差事,若换做旁人,躲都来不及,御昊天居然还迎头赶上来了。
他这是有何目的?南漠帝放在心中暗自揣测,表面上却还是站在了御昊天这边,毕竟在场的只有他敢主动请缨。
就在大家都鸦雀无声,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时候,突然一直坐在边上纹丝不动的单卷单大将军带着一身的盔甲,窸窣作响的站了起来,恭敬的对南漠帝说道:“陛下,臣以为,既然勤王殿下有此决心,陛下不妨放手让他一试。就以3月为期,单家愿拿出10万两白银,充作军饷。”
单卷的话犹如平地一声雷,炸的众人脑中一片混沌,单大将军这是吃错药了还是没睡醒?怎么突然就能说出这么不理智的话呢?
皇后此时也是目瞪口呆,哥哥,哥哥这是在说什么?
太子这会也好不到哪里去,完全是蒙圈了,这还是他亲舅舅吗?还是那个单家的家主吗?怎么他说的话自己一句都听不懂了呢?
御昊天此时也微微有些茫然,按理说自己接手了单家的兵权,单卷应该恨不得置自己于死地才对,怎么反而还会支持自己,不仅支持,还出军饷,这真是天下奇闻了。
南漠帝却不同于旁人的怔楞,他直直的看进了单卷的眼睛,想从对方的神色当中看出些什么,但单卷却是一副坦坦荡荡为国散财的大义凛然,让南漠帝想寻些错处,都无处下手。
“爱卿不愧为国家栋梁,单家忠君为国,待此次平定了游疆之乱以后,朕一定重重有赏。众位爱卿理当多多向单爱卿学习才是,为国为民尽自己的一分力量!”沉默了半晌,南漠帝还是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他把自己要的都双手奉上了,自己又何必故作矜持,更何况他给的正是自己目前急需的,说到后来,那就是公然的打秋风了,万岁爷我,最近手头紧,你们诸位谁有钱的出点钱,没钱的就想法子弄点钱。
堂下的诸位大臣,哪个不是长着七窍玲珑的心肝,平日里,南漠帝就是随便咳一声,他们都能分得出,这是口干,还是热伤风,更何况,今儿个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
当下一些老臣就有些踌躇了,捐多了,回家不好交代;捐少了,皇上那更不好交代,真是进退两难啊。
不过好在单卷已经给了大家一个标准,十万两白银,大家在这个基础上加加减减的,也就差不多了。
于是好好的一场接风宴,先是成了军事讨论会,然后又成了军饷募捐,真是一波三折。但最后的成效,还是非常可观的,在单大将军的带领下,众人一共捐出了将近150万两白银以作军饷之用,南漠帝知道这些世家大族有钱,但从来没想到原来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些人居然这么有钱!可怜他一个天下之主,每天穷的叮当响,倒是这些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所谓朝中大臣,腰包居然都是鼓鼓的。
看来以后还是要找些由头,多多榨取一点这些人的油水才行,经此一役,南漠帝算是惦记上了这些人的小金库,惦记上还不算,要是能都收归己用,那才是真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