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是?”司寇隐隐可以猜到这人的身份,但还是有些不敢确定。
“能坐在皇后下首,又是这样的一身戎装,除了单卷,还能有谁?”御昊天凉凉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还往司寇嘴里塞了些她爱吃的小点心。
“单卷?!他不是还在西南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司寇随意嚼了几下,就强咽了下去,扯着御昊天的衣袖,急急的问道。
“这我哪知道,估计是回来述职,或者还有别的事情也不一定。”御昊天想起了莫思淳,隐隐觉得单卷在这个时候回来,一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哦,那之前说的大人物也是他了?怪不得,这哪是家宴啊,分明就是接风宴嘛。能让你们这么多皇子皇孙陪酒,他的面子不小啊。”司寇又偷偷的打量了那个单卷好几眼,这才不无戏谑的说道。
“人家可是兵马大元帅,手上掌握着西南几十万大军,又是皇后的亲哥哥,还是单家现任的家主,面子能小吗?”御昊天仰天饮尽杯中的酒,跟着讽刺道。
“那你还不赶快上去逢迎一番,你看太子早就已经跟人拉上关系了。”顺着司寇的话,御昊天便往上座看去,果然看到太子举着酒杯到单卷面前套起了近乎。
“他倒是殷勤的很。”御昊天看了一眼,便别过了头,但眼尾却不经意的扫到了南漠帝冷若冰霜的神色,看来,太子这次恐怕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司寇这时也注意到了南漠帝的脸色不好,其实在场的众人心中都有些数,偏偏皇后和太子却沉浸在家门荣耀中不可自拔,看不出南漠帝的古怪态度。
就在众人竭力维持着表面上的欢声笑语时,突然一个太监举着一个信筒飞速奔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大喊:“报!启禀陛下,边疆八百里加急传信来了。”
“快快呈上!”八百里加急可不是闹着玩的,莫非边境又出了什么事?一时之间,众臣面面相觑,但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混账!岂有此理!”南漠帝猛然间的一声暴喝打破了平静,大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纷纷跪倒在地,请求着陛下息怒。
“息怒?朕如何息怒?游疆王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敢趁着我南漠国库空虚之时,举兵压境,言明要我南漠边境5个城池,否则就要长驱直入,捣我京师!黄口小儿,竟然也敢如此嚣张,可恼啊!”本来这战事就是南漠帝心头的一根刺,之前莫思淳提出的暂时休兵已经让他憋了一肚子火,但苦于事实如此,他也不好发作,但今天,竟然那个游疆王又来跟他挑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父皇,游疆王当真如此的厚颜无耻?”听见南漠帝说边疆又要起战事,众臣无一不摇头叹息,却又束手无策,但此时的太子却宛若听到了天籁之音。
边疆既然有了战事,那岂不是说明他的亲舅舅单大将军有了用武之地吗?自己是他的亲外甥,母后又是他的亲妹妹,只要舅舅能立下大功,那到时候还怕他们不能一荣俱荣吗?说不定,到时候就连御昊天手里的禁卫军都能拿回来。
想起这几个月来,禁卫军那边传来的消息,太子就觉得此事应该要尽快筹划,要是等到御昊天将禁卫军完全掌握,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听到太子明知故问,再想起他之前对着单卷满脸的谄媚,南漠帝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朕难道会拿此等军国大事开玩笑吗?太子,你说这话,用意何在,难道是在质疑朕?”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随口问了一句,随口问的。”见南漠帝神色不善的瞪着自己,太子再傻也知道自己这是引火烧身了,顿时急的额头都冒起了冷汗。
“随口一问?事关国本,岂容你随口胡言!你,你简直太放肆了!”太子不说还好,一说,南漠帝的怒火就燃烧的更加猛烈了,这样的人,如何配得太子之位!
“父皇息怒啊,儿臣知错,儿臣再也不敢了。求父皇恕罪。”太子至今还弄不明白,自己真的不过是随口一问,他的父皇今天怎么这么不依不饶的。
南漠帝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太子,转而对着殿内众人朗声说道:“众位爱卿,游疆王如此嚣张跋扈,爱卿可有良策应对?”
南漠帝话音刚落,殿内一片寂静,这太子爷都还在地上跪着呢,他们哪里还敢触南漠帝的霉头啊,总之现在就是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那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