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知道皇后娘娘这是存心要晾着自己了。奇了怪了,眼巴巴叫自己过来的是她,来了又拿人当衣服晾的也是她,司寇倒要看看,她到底是想唱哪出戏!
“姑姑说的有理。母后既然身体不适,那儿臣等上一会,自然无碍,还请姑姑好好侍候母后,等母后醒转,儿臣再陪母后说话。”司寇把场面维持的漂漂亮亮的,恭敬无比的说道。
掌事姑姑见司寇滴水不漏,当下也没什么话说,只是福了福身子,将司寇引入偏殿稍事休息,便退下了。
司寇端坐在一边,捧起手中的茶盏轻轻嗅了一口,再扫视了一眼这桌上摆放的瓜果点心,无一不是吃了就让人想要立刻如厕的。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皇后这是越活越回去了吗?竟然会玩这种这么可笑的小孩子把戏。
司寇淡淡一笑,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门外。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掌事姑姑这才过来相请,一进门,就先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发现一样都没少,她的神色微微一变。
司寇倒是浑不在意,稍稍整了整衣冠,便跟着姑姑来到了正殿,看到皇后面容有些憔悴的端坐在凤座上,司寇双手交叠,给她行了一个全礼,向她请安。
皇后倒是没说什么,轻轻颌首,便让她坐下了。
又顿了一会,她才缓缓开口道:“几日不见,勤王妃气色不错啊。”
“母后谬赞了,儿臣蒲柳之姿,也不过是这个模样罢了,想是母后长久不见,一时觉得新鲜而已。”司寇恭敬的回道。
“嗯,你这一张嘴就是会说话!讨人喜欢。”听了司寇的回答,皇后勉强一笑说道。
见她好像没什么话要跟自己说,司寇便眼观鼻,鼻观心的也不开口。
皇后接连使了好几个眼色,但司寇却都装作没看到,一脸恭顺的坐在那里当起了泥塑的石像。
眼看她不开窍,皇后气的原本有些蜡黄的面色,微微的都有些铁青了,但司寇却依然故我。
皇后无法,只好自己打开话头,装作关心的问道:“对了,勤王妃,昊天这孩子最近身体可好啊?本宫记得,现在这个时节,他最容易跟本宫一样犯这个头疼的毛病,近来可好些了?”
“托母后的鸿福,王爷这段日子倒还好,头疼的毛病,也没有再犯过。身子骨也较往年硬朗了一些。”司寇垂着头老实的回答。
“嗯,这样就好。让他不要太累了,不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有些事交给手底下的人来办就好,不然还养着他们干嘛。对了,听说,你们府里有个叫莫思淳的?”绕了半天圈子,这句话才算是问到了重点,不过,皇后打听莫思淳干嘛?
司寇心里十分疑惑,但面上却依然恭敬的说道:“是,母后。府里确实有个姓莫的,但是不是叫莫思淳,儿臣就不是很清楚了。母后也知道,儿臣一向只管些府里鸡毛蒜皮的小事。那等朝政大事,儿臣一向是不过问的。王爷也从不跟儿臣谈论这些。他说,儿臣一介女流,管的太多,那就叫,牝鸡司晨!”最后几个字,司寇故意说得有些慢,仿佛是记不太清了一样,但实际意味,那就不言而喻了。
“你!”皇后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口的一句话,就招来她这么多的讽刺,顿时被气的面色通红:“勤王妃果然伶牙俐齿,深得勤王真传啊!”
“儿臣不敢当。这都是我们家王爷平日里的悉心教导,儿臣才能明白这么多纲常道理。”司寇表面恭敬有礼,语气中还有些微的娇羞,但实际上却句句戳向了皇后的痛脚,让她有口难言。
“原来如此。你们小两口倒是鹣鲽情深的很哪!不过,纲常道理是要懂,但身为女子,更重要的却是女戒女则,这类的女子行事典范。为了让勤王妃能更加明白事理,接下来的半个月,不如你日日到我宫中,将女戒细细誊抄百遍。到时候,本宫让后宫的众位姐妹,都来跟你作伴,你既不怕无聊,也不用担心会耽误抄写。这个主意可好?”皇后笑眯眯的说完,便不怀好意的看向了司寇。
还没等司寇说话,一边的掌事姑姑便欣喜的开口说道:“皇后娘娘对勤王妃真是关怀备至啊!连奴婢听了,都要动容了呢!”
底下坐着的司寇冷眼看着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想要将自己困在这景仁宫,那当真是痴心妄想。别说她了,就是她家王爷也断不可能同意,让自己天天来受这老妖婆的气!
司寇微微一笑,正要答话,却在不经意间瞥到了皇后得意的笑脸,顿时像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