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可恶你竟为了权欲不惜伤害一个弱女子,这笔账,我且先给你记下,等回到了京城,咱们可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念着,御昊天低头看了看左臂上包扎着的白色纱布,许是方才心中怒气,伤口被拉扯得竟又隐隐渗出一片殷红来,伴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鼻息间,看来这次的伤要比上次严重许多,仍记得上次受伤时候的当晚,司寇还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不知不觉间,御昊天思绪又被拉回了那天夜里,一片混乱的打斗,御昊天让芸心带着司寇先撤离,却不向之后便不见了二人踪影,他仔细探查过窗下的位置,莫思淳说那里似乎有一种奇异的香味,司寇与芸心两个大活人能够平白无故的消失,恐怕便是这香味作祟,然而不管怎样,司寇自此便似乎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了无痕迹。
那天夜里的情形仍在停留在他的脑海,清晰如昨,念着,御昊天不禁眉心深皱,一时间,脑海里思绪纷飞,画面一闪,他忽的想起了什么。
“来人!”
卓浩等人一直在御昊天房间门外守着,此时一听见御昊天的声音,当即应着推开了房门。、
“王爷有何吩咐?”卓浩垂眉拱手道。
“本王记得王妃失踪次日,有人汇报在城西处有一间茅草房无故着了火对么?”当时他一心急着找到司寇,并未特别注意这个细节,司寇与芸心既是被人掳走的,那行凶之人定然要找一个安置她们的地方,而城西那间草屋,比较偏僻,又常年无人居住,是一间早就荒废了的屋子,用它来安置被掳走的司寇与芸心最是合适不过。
而司寇与芸心失踪的次日,就传来消息说那件草屋无故失火了,那段时候的天气虽然并不很凉爽,但绝对不至于到了干柴自然的地步,所以他断定草屋失火定然是人为,再联系到太子掳走司寇与芸心的目的,御昊天不难猜出,那日失火之事极有可能与司寇与芸心有关系,而草屋失火后,只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由此可见,司寇与芸心多半已经逃出太子手下之人手中。
卓浩一愣,近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好像确实有此一事!不过事情过去许久了,王爷为何突然想起这件事来?”
御昊天拧眉,“以前是本王大意疏忽了,你现在立刻派人沿着城西的方向去搜寻,尤其是那件烧毁的草屋附近,各个方向都要一寸一寸仔细搜查,不得放过任何一丝可以的迹象!还有,交代所有人,必须多问多探听周围人是否当时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御昊天眸光定然,语气里是不可抗拒的威严,卓浩未再多言,行了个礼后,便当即吩咐一众人按照御昊天的命令去做。
而后,御昊天抬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但愿,这一次他的方向没有错。
山脚下,陈婆家中。
司寇一早,便让芸心将陈婆家中上上下下收拾的干净利落,陈婆一如往常,早早的便去了山上,芸心一面打扫着屋子,一面不解的问道,
“王妃可是有什么打算?”
她还记得先前司寇说并不着急离开这里,但自前日暴雨那天,司寇便显得有些迫切了,今日天刚一放晴,她就说要谢谢陈婆这些日子以来的收留和照顾,陈婆的恩情她们无以为报,便为陈婆做些事,以报答她的收留之恩。
王妃这般一来,是要决定离开这里了么?想着就快要离开这里,芸心眸子里不禁多了几分喜色。
此时司寇正坐在竹椅上,手中紧攥着丝绢,眸中冷色虽然敛去了几分,但清丽的面上依然一片漠然,“咱们在这里麻烦陈婆太久了,况且留在这里也不是长久的法子,这么些时日过去了,不知王爷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形,朝中……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司寇说着,声音忽然低了许多,芸心一时未能听得清,后又追问起来,司寇却抿唇不语。
太子暗杀御昊天不成转过来想要利用她来威胁御昊天,却没想到又被她们逃脱了,以太子的性格,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御昊天这么久找不到自己必然担心,而远在京城的皇上又急着见到御昊天过问关于江州赈灾一事,不知那太子又会如何应对呢?
她本想在这里再逗留一段时间,但前天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秋雨沁凉,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令她她不禁担忧起御昊天来。
“可是……”芸心欲言又止,“王妃您的伤刚刚痊愈,身子尚还有些弱,再加之前天大雨,您又有些受了凉,要不咱们再缓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