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是不是她昏睡更长时间的预兆。
萧辰重新拉起木宁夕的小手,察看手背上被涂抹过龙纹毒药汁的地方褪去黑紫色,渐渐露出白瓷肤色。
“原来如此。”萧辰恍然大悟,笑眯眯地说:“毒者,亦是医者。”
“找到解毒的法子?”司徒天逍一颗心悬到喉咙口,目光灼灼地凝向萧辰。
萧辰不理睬司徒天逍,回头对四婢女说:“数出五十颗药丸,再备上两桶洗澡水来。”
“是。”
四婢女瞬时欢喜,急忙去准备。
拉过床边的凳子坐下,萧辰凝神静心,为木宁夕诊脉。
他惊讶地发现木宁夕身体里有两股气在争斗。潜藏在木宁夕体中已久的气不甘示弱,在不断反噬着入侵的气,而入侵的气却像一张绵密的网将不断攻击而来的气包裹、渗透,直至瓦解。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
萧辰懵了,经过十五年的淬炼,龙纹毒与小宁儿的身体已经融为一体。不论或好或坏的“异体”侵入小宁儿体内都会被龙纹毒反噬。
而这一股新的气非但没有被反噬,却以极大的延伸将龙纹毒之气包裹。
“如何?”司徒天逍打断萧辰的思绪,鹰眸黯然,薄唇抿成一线。
“主子别急,再多给属下一些时间。”
萧辰面色凝重,“主子,要将小宁儿放到榻上去,属下要双手同时诊脉。”
“好。”
司徒天逍横抱木宁夕,依照萧辰的意思,让木宁夕头北脚南的躺在榻上,双臂沿着榻的边缘平展。
红线机灵,搬着凳子塞到萧辰背后。
萧辰微怔,扭头看一眼退回去的红线,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坐下。
“主子,一会儿属下要在小宁儿沐浴时诊脉,可能……属下会蒙着眼睛,绝不会乱看的。”
“你敢偷看,我便挖了你的眼睛送去北契国的三王子府。”
萧辰凝着司徒天逍冷酷的英俊脸庞,抚额,无语。
“主子,博古哲更希望看见属下的一双手。”
“待小宁儿的毒解了,我会成全你的。”
萧辰心塞塞,这是什么主子,太恶毒了。
好吧,天底下最腹黑的人非至尊狼王莫属,他一介布衣就不和狼王斗智斗勇了。
萧辰自觉地闭上嘴巴。伸出双手,中指按在木宁夕两只手腕的脉搏上,静下心来感应那几乎不存在的脉动。
“萧辰,你真的有办法让小宁儿醒来?我怎就不信你的鬼话呢。我奶奶说了,小宁儿的龙纹毒无解。”花羽蝶对萧辰很好奇。
“你奶奶是谁?”萧辰明知故问。
“我姓花。”花羽蝶傲傲地说出自己的姓氏,瞪着萧辰,“你不会不知道无花谷吧?”
“知道。但是……”萧辰打量着面前一席梨花白襦裙,白皙脸蛋半遮面纱,不禁撇撇嘴,嫌弃道:“看来你还没有找到婆家。”
一句话气得花羽蝶暴跳如雷,挥起拳头便打过去。
“喂,我警告你,再敢来招惹我,小心抓你回狼山喂狼崽子。”萧辰笑眯眯的眼眸突然变得凌厉,像一只狼盯看小兔子,眼里危险的光。
花羽蝶轻哼,挺胸,叉腰,纤细的手指指着萧辰的鼻尖大骂:“你这个混蛋,瞪什么瞪,你很了不起吗?你是排在我奶奶之后的第二神医,凭什么在我面前狂妄得像天底下没谁的臭屁样子。哼,平日劣迹斑斑,专干坏事。以为今日你救了小宁儿,我就要感激你吗?休想!”
萧辰怒极反笑,自从他十岁闯荡江湖,至今也有十二年,自认为阅人无数的他何时想到被一个小丫头指着鼻尖骂的?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若今日他忍下这口气,明日江湖上白衣鬼手的恶名还不变成人人口中的笑话。
“花小姐,你有何不满请全部讲出来,若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可以按照你的意思来做。”
“你哪里都不够好。尤其在救治小宁儿如此不认真的态度,更让人讨厌,哼!”
花羽蝶故意恶狠狠地哼气,最终还不泄愤似的跺跺脚。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不认真的,嗯?”萧辰才要发怒,顿觉背后有两道锐利的视线射来,他立即收敛怒色,咬牙:“等会儿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坏人!”花羽蝶瞪了司徒天逍,“都是你的错。”
司徒天逍不语,看萧辰为木宁夕诊脉。
“主人,萧公子,为公主准备的沐浴汤已好,龙纹毒药丸也已数出五十颗。”青线从沐浴室进来禀告。
萧辰收回手,仍百思不得其解,犹豫道:“主子,小宁儿体中的龙纹毒反噬在慢慢变缓,刚刚从手背涂入的龙纹毒药汁非但没有转化成龙纹毒的动力,反而更快一步被一股正元之气吞噬。”
“依照如此之势,也许那股正元之气能逼龙纹毒收敛反噬之势,从而帮助小宁儿延长一段寿命。”
“这正元之气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