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寅嘴角半勾了一下,“好。”
蒋小鱼深吸了口气,“我身体不适。”
苏瑞寅眉头一拧,一把握住蒋小鱼的肩膀,“可是蛊虫?还是病了,我这就让曾黎去请师父过来。”
苏瑞寅的话以及这紧张的神色好似寒冬风雪中的一股暖流,可是想到那张欠条,蒋小鱼顿觉浑身哪哪都不舒服,“我没病,就是……”
看她说的吞吐,苏瑞寅更是心中焦急,“若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小鱼儿,我们是夫妻。”
蒋小鱼抿唇,他这般紧张她,她能直接跟他说其实她是担心他没有节制吗?可是现在不说,由着他折腾,她岂不是真的要被拆散了?
正出神时,只觉得身上一轻,她骤然回神,抓着他的衣襟,“你要干吗?”
“你说的这么吞吐,定然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不想说那就让师父说。”言罢,脚尖一点,旋身跃上郡主府院墙。一路上蒋小鱼几次试图逃走,都被苏瑞寅给抓了回来。
蒋小鱼一脸苦逼,原本是两个人之间的亲密之事,若是被怪老头说出来,那岂不是要闹得人尽皆知?
快至忠义王府,蒋小鱼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把扯住苏瑞寅的领襟,“阿寅!我只是怕你晚上不知节制,我……我……”
苏瑞寅皱眉,短暂的沉默之后失笑的叹了口气:“你若不想,直说就是了,我难道还能强迫你吗?再说如果真依着欠条上来,白日我又怎能放过你?”
他虽是这样说的,可是心里却自责不已,师父提醒过他定要注意节制,可是面对如此可口美味的她,他便将这些都抛掷脑后了。原本应该非常美妙的事情她竟然抗拒,甚至畏惧,他的心里便是一阵紧张,若是他的王妃心里有了阴影,那他以后该怎么办?
下意识的握住她揪着他领襟的手,“小鱼儿,那欠条不过就是随口一说,你别有什么负担。”
蒋小鱼瘪嘴,你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是真做起来的时候就跟一头逮到了猎物的狼似的,她是真的心有畏惧。
苏瑞寅见她犹有不信,温声哄道:“今晚为夫就只搂着娘子睡,绝不会有过分的举动。”
蒋小鱼眸子微微眯了眯,摇头。
苏瑞寅柔柔的笑了一下,“娘子不信?”
蒋小鱼依旧不为所动,“你在我这儿没有丝毫信用度。”她就是要分房睡,绝不能依着他!
苏瑞寅无奈的轻叹了口气,“那娘子要怎样才能准许我同睡一房?”
“除非你晚上睡塌。”蒋小鱼淡定的说道。
苏瑞寅顿时一副受伤的表情,声音柔柔的央道:“娘子……”
蒋小鱼无意之中抓到了苏瑞寅的软肋,总算底气满格,“不答应?那我就回郡主府。”说着,狠狠甩开他的手,转身便走。
苏瑞寅急忙拉住她的手腕,“好,我答应。”反正就是睡塌,她又没有规定塌在哪里,他完全可以让人把塌搬到内间。
蒋小鱼明眸一转,“还有,欠条拿出来。”
苏瑞寅脸色倏忽一变,抿唇默了一会儿,自袖子的暗袋里不甘不愿的取出折的方方正正的欠条,蒋小鱼接过仔细的看了又看,确认是自己当初所写,快速将欠条撕掉。
苏瑞寅心里惋惜不已,却也只能赔着笑,最后拥着她进了忠义王府。
这一幕被几个晚上去喝花酒的大臣看了个一清二楚。
虽然他们离得远听不清二人的谈话内容,可是看着两人神色,看着向来雷厉风行的忠义王竟然被和雅郡主给压制的死死的,尤其蒋小鱼撕欠条的那一幕,他们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是哪个属意忠义王的女子写给忠义王的情书。
和雅郡主竟然霸道到这种令人发指的程度,连一封情书都不准忠义王私留,联想到白日和雅郡主当着众人的面发出的那一通霸道的宣言,什么谁以后要嫁给忠义王还得先问她是否同意,竟然干涉阻止未来夫君纳妾,这简直就是悍妇啊!
这几人将此事说的绘声绘色,事情传了几天,终于有几个官员联合上奏弹劾蒋小鱼侍宠而骄,有失女子德行,希望皇上可以让和雅郡主入宫学习礼教。
蒋小鱼听了此事哭笑不得,她这算不算躺着也中枪?她只是在维护自己的利益啊,什么叫做撕毁情书,这都什么跟什么!
于是乎,命人准备了宫装,在某一日的早朝,蒋小鱼霸气外漏的跪求苏泽恒收了她和雅郡主的称号。
苏泽恒又怎么可能准许她的请求,于是此事传了几天也就不了了之了,当然这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