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寅怎么可能让她回郡主府呢?想也没想的光着脚便往外跑,杨枝在她身后追着,“王妃,鞋子。”
蒋小鱼一路跑到曾黎房间,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房门,“曾黎,阿寅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你送我回郡主府?”
他一直都希望她睡在忠义王府,为什么突然间要将她送回到郡主府?
曾黎眼神闪烁,接着一脸为难,道:“王妃,王爷怎样吩咐属下只有听从的份儿,您问属下,属下哪里知道?”
蒋小鱼深吸了口气,才没有让自己炸毛,“好,你也不跟我说实话!你等着。”甩了话,又跑到归一房间,可是归一的房间里一片寂静,她踹门进去一瞧,床铺整整齐齐,咬牙切齿的跺了下脚。转身冲到马厩,牵了如尘,翻身上马,直接纵马回了郡主府。
一路上,她衣衫不整,鞋子也没穿,一脸的愤恨之色,惊住了不少往来行人。
守在郡主府门的宫人见她这般,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的上前牵马。
蒋小鱼回了寝殿,越想越觉得憋屈,阿寅肯定有事情瞒着她,可是两个相爱的人首先不就应该互相坦诚的吗?
鼓着腮帮子闷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朝堂之上,苏泽恒脸色非常不好。他俯视着地上跪着的杨丞相,似笑非笑的道:“杨丞相,其实昨日朕已经有意思下旨恢复惜嫔的妃位,可是你知道她是如何跟朕说的吗?是嫔是妃都无所谓,这是什么态度?难道她是在跟朕宣战吗?就因为她犯了错误,朕罚了她的禁足之罚,她便对朕心怨恨了吗?”
杨丞相浑身瑟瑟发抖,他抬头偷偷看了一眼苏泽恒,只觉得遍体生寒,“皇上,惜嫔娘娘纵然再有错,好歹也怀有龙嗣,龙嗣是天大的事情,还请皇上纵然不看在老臣对皇上、对大邑的一片赤诚,也看在惜嫔娘娘腹中龙嗣的份儿上,暂且解了惜嫔娘娘的禁足之罚吧。”
他这一番话后,又有不少文臣附和。
苏泽恒皱着眉,冷声一笑,“杨丞相,你是在逼迫朕吗?”
杨丞相身形一震,“臣不敢。”
“哼!”苏泽恒拍了一下龙椅的把手,“朕看杨丞相有空在这儿跟朕叫板,倒不如好好去劝劝惜嫔,莫要侍宠而娇,自以为是。”言罢,示意卫平退朝。
杨丞相跪在地上的地方已经是一片湿润,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摇了摇头,这后宫妃嫔一旦被冠上“侍宠而娇”,“自以为是”这两个词,便证明了圣宠不再。
回眸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苏瑞寅,叹息一声离开。
苏泽恒只觉得心里郁结的厉害,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唐婉宫中。
此时唐婉正在窗下抚琴,琴声婉转动听,仿若一泓泉水让苏泽恒烦躁的心渐渐恢复了平静,他嘴角轻轻勾起,抬步走了进去。
唐婉看到苏泽恒,想要起身,被苏泽恒止住,直至一曲结束,唐婉才起身福礼。“皇上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臣妾这里?”
苏泽恒叹息一声,“还不是杨丞相?倚老卖老,以为联合几个朝臣便能让朕恢复了杨沐菲的妃位。”
唐婉嘴角勾起恶毒的笑意,“其实皇上昨日也有心恢复姐姐的份位,姐姐或许是怀有龙嗣,心有郁结吧。”
苏泽恒握上她的手,“杨沐菲若有婉儿半分善解人意,朕也早便恢复了她的份位,何至于至今没有解了她的禁足之罚。”
秋儿与夏儿端着一碟碟精致的点心走进来,秋儿道:“皇上,娘娘知道皇上最喜欢吃莲蓉酥,日日命小厨房备着,皇上快些尝尝。”
苏泽恒眼底闪过一丝喜色,捏了一块放入口中慢慢品味,“当真美味。”说着,又捏了一块递到唐婉嘴边。
秋儿掩唇一笑,“皇上,这些莲蓉酥可是娘娘亲手制作。”
苏泽恒脸上笑意更浓,怎料唐婉脸色一白,接着丝帕掩唇,夏儿一瞧,赶紧端了痰盂,唐婉干呕了一会儿,这才对苏泽恒道:“请皇上恕罪,臣妾……呕!”
苏泽恒赶紧上前给唐婉顺气儿,对夏儿道:“快传御医。”
御医很快便至,一番细细检查,赶紧对苏泽恒叩首道喜:“恭喜皇上,莲妃这是喜脉!”
苏泽恒神色激动,“喜脉?确定?”
御医点头,“回皇上,臣断言娘娘这是喜脉,错不了。”
苏泽恒眉眼含笑,比之昨日听说杨沐菲有喜还要高兴,唐婉皱眉,问道:“王御医,你该不会诊错了吧?本宫曾经服下大量红花。”
王御医笑道:“万事都没有绝对,娘娘这就是喜脉。”
苏泽恒拥着唐婉的腰,手抚上她的小腹:“既然御医都这么说了,你好好休息,莫要想太多,朕晚些再来。”
唐婉娇羞一笑,“臣妾等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