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小鱼想想,“此事先缓缓再说。”
很快便有衙役来各家各户将熬煮好的药水抬去河边,按着事先划好的位置倾倒入河水里,一直忙到月上中天,殷神医才又用竹筒取了水仔细嗅了嗅,对苏瑞寅道:“王爷,河水里的毒应是解了,只要之后的三天,每日再倾倒一次,便可全部解掉。”
苏瑞寅亦是吁了口气,总算没有人因此而丧命。
陆县令连夜便返回丰镇,至于殷神医却没来得及送回碧波院,他便已经趴在春婶家院子里的石桌上睡了。
归一还在纠结为什么区区一个毛头小子只用几味最常见的药材就能制成解百毒的药丸,却见若冰挥舞着小短手,“咳咳”几声,归一讶异的挑眉:“你说的是真的?”
若冰点头。
归一眸色深深的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殷神医,踏着夜色又回到了河边,照例用竹筒舀了一筒水,然后封住筒口,不留一言的便回了碧波院。
第二日蒋小鱼揉着惺忪的睡眼醒来,春婶早已经准备好了早饭,蒋小鱼洗漱之后,喝了一大口小米粥,顿时精神焕发,“春婶做的小米粥怎么吃都吃不够。”环视四周,竟然没有看到归一,“阿寅,怪老头呢?”
苏瑞寅温声道:“师父素来行踪不定,不必担心。”
蒋小鱼咬了一口菜饼子,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才不会担心,不过是怕他技不如人心里受打击。”
殷神医轻轻弯了弯唇角,“王妃说笑了。”
蒋小鱼又道:“这怪老头自负的很,你让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是对的。”
苏瑞寅扫了她一眼,轻咳两声。
蒋小鱼努嘴,“你昨晚着凉了?这不是有神医么,让他帮你瞧瞧。”
苏瑞寅脸色瞬间黑如浓墨,却又不便发作,“本王没病。”
殷神医笑笑,“王爷身体健康的很,倒是王妃身体有隐疾。”
“咳咳——”蒋小鱼顿时被呛了一下,猛咳了几下,难以置信的看着殷神医,卧槽!这就是神医范吗?就只是这样看看,都不用把脉就可以断定她有隐疾?
“果然不愧是神医,你怎么看出来的?”
殷神医道:“不过是依着望闻问切四法,我也不是什么神医,只是看过的医书比较多,诊过的病人也比较多罢了,实在当不起‘神医’二字。”
“那不叫你神医,叫你什么?”
“我叫殷筠旸,王妃可以直呼我的姓名。”
“不行,直呼姓名显得不亲切,以后我就叫你筠旸吧。”
……
苏瑞寅看着两人隔着他如此畅谈甚欢,气的剥了一只鸡蛋塞入蒋小鱼口中,蒋小鱼瞠目,怒道:“阿寅,你莫不是想要噎死我啊!”
殷筠旸面色平静的喝完最后一口小米粥,“王爷,我不得不提醒一下,鸡蛋很滑,很容易噎着人,断不可整只塞入口中。”见苏瑞寅脸色更沉了,他起身道:“我既答应皇上,那么必会回到碧波院,就不劳烦王爷派人相送了。”说着,抬步向着院门走去。
蒋小鱼看着殷筠旸那挺拔的背影,笑着凑到苏瑞寅身边道:“喏,别说没提醒过你,你若下次再敢把整只鸡蛋塞到我嘴里,我可真说不准会死呢。”
苏瑞寅不悦的自鼻子里哼哼两声,“一会儿还要不要去庞家庄?”
蒋小鱼点头,“那是自然,不过去之前,我还得去一趟县衙,去拜访一下程家。”
“如果想去庞家庄,那就不许叫的那么亲切,如果要去县衙,就跟他保持距离。如果要去程家……为什么去程家?”苏瑞寅一张脸犹如冰封,薄唇抿成一线。
蒋小鱼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过是个名字,只是叫他筠旸又没有叫他阿旸,再说了昨天你不还让我去打听打听到底管世青答应了他什么条件么?我这可是按着你说的在跟他有目的性的接触,你就气成这样,知道的是你在意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怪癖。”
“自从遇到你之后我也知道我得了怪病,可是有什么办法?”苏瑞寅甩给她一记眼刀子,当初还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
蒋小鱼偏头伸指捅了一下他的嘴角,“不如让筠旸给你治治?”
还敢叫得这么亲密?苏瑞寅皱着眉头看着笑得如同花一般灿烂的人儿,气的打了两下她的屁股。
原本这打屁股也是两人之间的小情趣,蒋小鱼也知道苏瑞寅根本不舍得打她,每次都跟摸差不多,可是这世上偏偏就有很寸的事情。
小虎子一大早来找二丫玩,看到苏瑞寅打蒋小鱼屁股,顿时挥着拳头冲上来,“大哥哥好坏,前两天还啃大姐姐的嘴,现在又打大姐姐的屁股。二丫……你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