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言之隐,只紧紧盯着那幅佛像,语气收驰有度,吊足了每个人的胃口。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那幅佛像图,蒋小鱼不解的与苏瑞寅对视一眼,苏瑞寅只眸色深深的凝着那幅佛像图。
太后眉头一凛,“可是什么?”
唐婉怯怯道:“可是那佛像竟流了血泪。”
此言一出,整个朝阳殿再次静默一片,众人都瞪大了眼睛试图看看这慈眉善目栩栩如生的佛像到底有没有流出血泪。
太后也是心里打了个突,凝眉望向那佛像,“桂嬷嬷,你呈上来,哀家倒要好好瞧瞧。”言罢,她警告意味颇浓的睨了一眼唐婉,那目中冷色已经毫不掩饰的在警告她莫要耍什么花招,否则她想要她的命就如同踩死一只蝼蚁。
唐婉垂在袖下的手死死一握,蝼蚁么,可是焉知这只蝼蚁不会咬人,而这第一个要咬死的人就是方纤纤!
太后接过桂嬷嬷呈上来的佛像,仔细瞧了一瞧,脸色倏忽转冷,“莲妃,你心性善妒,竟然污蔑端妃,后宫有你这样品行不端,心术不正的女子,简直是皇上的不幸,来人——”
蒋小鱼眉头一拧,唐婉到底想做什么,拿眼角余光悄悄打量了一眼身边的苏瑞寅,但见他神色如常,心里疑惑愈盛。
闪入空间,点击地图,她仔仔细细的端详着这幅佛像图,先不论佛像是否画得面容慈祥,栩栩如生,端就是这白纸黑墨,根本没有一丁点儿其他颜色,更不要说流血泪了,一时间她也想不明白唐婉这样冒险到底要用什么方法让佛像流出血泪。若是没有完全把握,她可是在玩火自焚。
苏泽恒脸色也是越来越差,“婉儿,你可是眼花了?”
唐婉神色委屈,“皇上,臣妾怎么可能在太后寿诞上,当着满朝文武两国使节的面儿胡言乱语,这佛像真的……真的流出了血泪啊。”
方纤纤也是被唐婉方才的话吓得不轻,待她回过神儿,与太后对视一眼后,也是眼底雾气蒙蒙的道:“太后,皇上,臣妾怎么可能画一幅泣血佛像,还请太后、皇上为臣妾做主。”
一时之间,两位妃子都哭的梨花带雨,神色委屈至极,议论声也纷纷四起,太后一拍桌子,沉声喝道:“还不把莲妃拖下去。”
“是。”桂嬷嬷领命,领着几个太监便要去揪唐婉的胳膊,将她拖出去。
唐婉面色不变,只神色凄然的喊道:“太后,佛像泣血,是真的,您是信佛之人,佛像泣血意味着什么,您不会不知!”
太后目光一沉,不自觉的再次落到那幅佛像图上,“等一下。”
她虽然不待见唐婉,可是佛像泣血不是好兆头,而她口口声声说佛像泣血,若是不能理顺明白,只怕将会有不利于皇上统治的流言传出。
“你口口声声说这佛像泣血,那你就告诉哀家,到底你哪只眼睛看到佛像泣血了,若是说不明白,你这可不是随意污蔑其他嫔妃,更是在污蔑皇上!”太后声音凌厉。
唐婉瑟瑟一抖,“在佛像左眼。”
太后狐疑看去,却是眼神一利,“哀家什么都没有看到,莲妃,你满口胡言乱语,今日虽是哀家寿诞,本不易见血,可是像你这种女子,哀家想就算是赐死,佛祖也是会宽恕哀家的。来人——”
众人都为唐婉捏了把汗,方才她那一舞可说是惊煞众人,若真这样死了,真是可惜了。可是原本应该哭求“太后饶命”的唐婉竟然只是怆然大笑,便由着几个太监将她拖了下去。
苏泽恒心里翻涌不定,唐婉近来时常劝他去方纤纤宫里留宿,还说自己被太后强行灌下大量红花,只怕这一生都不会再为他绵延子嗣,这样体贴善解人意的女子根本犯不着这样污蔑方纤纤,“等一下。”
太后只觉得心口闷堵的厉害,便对苏泽恒道:“皇上,既然莲妃也不再狡辩,此事便这样算了吧。”
苏泽恒面色沉沉,“佛像泣血,这的确不是什么好兆头,朕势必要弄明白。”
太后不悦的瞪视他一眼,他却恍若未见,只拿着佛像步履平稳的走向马上就要被拖出去的唐婉面前,“婉儿,朕知道你不会危言耸听,胡言乱语,你告诉朕,你真的看到佛像泣血?”
唐婉点了点头,颤着手指指向佛像的左眼,“皇上,就在这里,是真的。”
苏泽恒研判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和佛像上流转,本以为若真是唐婉捣鬼,那么她这轻轻一点,佛像的左眼定然会有红色出现,可是左眼上什么多余的颜色都没有,“为何朕看不到?”
唐婉身子一颤,吞吐道:“婉儿不知,不如皇上让其他大臣上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