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太子殿下,请尽情把玩。”
这样的举动原本是大不敬,可是在向来豪爽不拘小节的西辽人眼中这就是瞧得起他们,于是跟着来的朝臣便都好奇的看着屠亚庇手里的魔方。
屠亚庇凝望着她,淡淡牵唇:“好,本殿若有不明白的,还请和雅县主不吝赐教。”
言罢,他眸色加深,上回她一身素淡,灵动如蝶,这一回妆容庄重,一身高华气质,更是与她身上的灵动毫不违和。
而上回她能进入赛马场,靠得是忠义王小师妹的身份,这一回,她竟然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摇身一变变成了大邑的和雅县主,果然是奇女子。
查木仔细观察着屠亚庇的眼神,其实与哪国联姻并不重要,联姻的人选也不重要,最为重要的是要打破三国彼此制约的现状。
于是在蒋小鱼演示九连环的时候,他沾着酒水在桌上写了几笔,又轻轻碰了一下屠亚庇。
屠亚庇神色一僵,他对她只是有着难以名述的熟悉感,经过方才才生出浓重的钦慕之情,怎么可能请求联姻?冲查木摇了摇头,抬手拭去桌上的酒渍。
查木面有不悦,却也没有再多说其他。
蒋小鱼将九连环解开又穿上后,眼睛一亮,九连环和织毛衣异曲同工,为什么她就不能在大邑发展针织业?这样冬天带着毛线织成的手套,握雪球打雪仗就不怕冻手了。
小太监连叫了她两声,她才收回神思,尴尬一笑,对小太监递了个眼色,小太监又看了一眼苏泽恒,这才向屠亚庇走去。
这段风波结束,太后的寿诞也终于恢复了平静,而和雅县主的风采也牢牢印刻在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脑海之中。
舞姬在台上不停扭动腰肢,媚态万千,乐师的乐音宛若天籁,当一段段舞蹈结束,又上来不少表演杂技的人,当先那位女子踩在纤细的钢丝上,竟然还能够行走如常,甚至还能在钢丝上转盘子,踩高跷……着实让人唏嘘不已。
就在所有人都看的目不转睛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声突兀的酒杯落地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却原来是一个斟酒的小太监因为太过专注杂技表演,碰翻了柯兰桌上的酒杯,酒液尽数洒在她的衣襟上。
柯兰眉头微拧,小太监吓得脸色惨白,赶忙跪下叩首,一边掌嘴一边道:“柯小姐息怒,奴才不是有意的。”
太后面露不悦,就要让人将小太监拖下去杖责,柯兰却出声求情道:“今日毕竟是太后的寿诞,实在不宜见血,兰儿这衣裳上不过沾了酒液,换了就是了。”
太后点头,“既然兰儿开了口,哀家自然不能再追究下去,桂嬷嬷,你便陪着兰儿去偏殿换身衣裳吧。”
杂技表演继续进行,桂嬷嬷先是命人去紫霞宫取了一套宫装,后才引着柯兰去了偏殿,“老奴就在殿外,柯小姐若有吩咐尽管唤老奴。”
柯兰面色如常的点了下头,袖下的手因为太过紧张而颤抖的厉害。
确认桂嬷嬷不会进来,她一边脱下湿衣裳,一边展开方才小太监塞到她手中的短笺:夜晚戏法,答应配合。
眼睛转了转,什么意思?恍然想起那表演杂技的女子,似乎身量体型都与她极为相像,难道忠义王要她混在表演杂技的人中离开行宫?
可是这会不会太冒险了,这几日太后虽对她看管不是十分严密,可暗处还是会有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若去往后台,太后定然会知道,如若再消失,牵连甚广。
为了不连累他人,她将短笺塞入口中,然后穿上新拿来的宫装,又对着铜镜稍稍补了下妆容,这才打开房门。
整个换衣裳的时间恰到好处,桂嬷嬷不疑有他,引着她重新回了朝阳殿。
因为心里揣着事,是以在她踏入朝阳殿的时候,她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苏瑞寅身上,而苏瑞寅却对她的目光仿若未见。
太后抿唇笑道:“哀家知道兰儿心中还是在意忠义王的,你放心,哀家定不会委屈了你。”
柯兰垂首,眸光复杂,忠义王妃的位分的确不会委屈了她,可是若是要用父亲手中的兵权来换她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的幸福何其可笑?
太后神色淡淡的睇视她一眼,见她垂首一副娇羞模样,又道:“好了,哀家不打趣你了,咱们继续看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