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轿,淡声道:“兄台的手可是被雪貂咬伤,雪貂的唾液有毒,兄台最好先去医馆瞧瞧。”
胡耀脸色一白,就是那些惊魂甫定的迎亲队员也都一脸惨白。
阿勇一招手,喜乐声起,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喜轿,咧嘴笑了笑。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到那还停在原地的喜轿上时,泛着笑意的眼中却浮上些许担忧。
胡耀的手指很快便乌黑肿了起来,心中焦急,赶忙命人加快脚程,很快喜轿便被抬到了冯府。
胡大娘看到喜轿落下,众人一脸的狼狈,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了,耀儿,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胡耀脸上已有暗沉之色,印堂也有些发黑,“路上……”还没说句完整话,便“砰”的一下倒了下去。
胡大娘夫妇一见此景,拉过一个没受伤的人简单问了两句,众人一听是雪貂,且还突然出现了一堆鸟雀,纷纷议论这是老天见不过冯府逼亲。
胡大娘脸色沉的厉害,赶紧命人将胡耀抬到客房,又命人去请大夫。
可是事情怪就怪在此,整个丰镇的医馆今日都挂了歇业的牌子,一问,竟然都去了行宫给那些世家贵女以及公子大臣检查身体去了。
胡大娘心以为不过是被一只小貂咬了一口,她可是从不曾听说雪貂有毒的,或许耀儿是受惊过度,早请大夫还是晚请的应该没什么,何况今日冯府办喜事,总不能不拜天地吧,于是对头上还沾着鸟屎的冰人点了下头,冰人便揭开喜轿的轿帘,将新娘扶了下来。
胡大娘难看的脸在看到一袭大红喜服的新娘子时,终于现出了一丝笑意。
这时候丫环也扶着她的傻儿子跪了下来,就要拜天地的时候,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众人疑惑的抬头看去,只见比方才还要多的鸟雀呼啦啦的飞入冯府的大厅里。
大红的喜绸很快便落了一层鸟屎,胡大娘脸都要气绿了,呼嚎着让家丁赶快过来赶鸟。
家丁们挥舞着扫把,布置的喜气洋洋的大厅很快便被砸得稀巴烂,丰镇的人平日里都十分痛恨着冯府以及胡府,此刻看到老天终于开眼整治他们这群丰镇恶霸,皆围了上来。
胡大娘急了,冯老爷慌了,唯有他们的傻儿子挥舞着手,对鸟儿喊道:“喂,咱们来玩,来玩。”
胡大娘赶忙对几个家丁道:“保护少爷和少夫人,先带他们去喜房。”
这几日她一直让人教开顺怎么当一个丈夫,开顺已经隐约开了窍,只要被看光了身子,这拜堂不拜堂的已经不重要了。
家丁扶着傻子和新娘子,“少爷、少夫人这边,小心些。”
就在这时,新娘突然抓住傻子的手,对傻子轻声道:“想不想玩更好玩的?”
这个声音异常好听,犹如空谷幽兰,家丁一时听得有些出神,等新娘子拽着傻子跑去了后院,彼此皆龌龊的对视一眼,还道这少夫人多么的冰清玉洁,怎料这么急不可耐的等着洞房。
傻子被新娘子抓着手腕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慢点儿,我好累。”
新娘子一把扯下喜帕,露出一张绝色的脸孔,“有好玩的,你怎么可以累呢?”
傻子只觉得这声音柔柔的,抬头一瞧,正对上一双侬丽而灵动的眸子,竟也愣了一瞬,“仙女姐姐。”
这位新娘子便是蒋小鱼,方才趁着混乱,两顶一模一样的轿子互换,此时阿勇应该已经与翠娥拜了天地,而她要做的却是彻底解决春婶的后顾之忧。
“想不想玩天女散花?”蒋小鱼柔声问道。
傻子拍着巴掌,“好啊,好啊,天女散花!”蒋小鱼与房顶上的曾黎对视一眼,曾黎便飞落下来,带着傻子与蒋小鱼去往库房的方向。
打开库房门的那一瞬,蒋小鱼看傻了,这尼玛也太晃眼了吧,这么多的金银珠宝,珍稀古玩……正想将乾坤袋取出来趁机私藏一些金银之物,却听到,“叮!私藏金银之物的后果就是好王妃任务视为失败,将会被系统抹杀。”
蒋小鱼脸色顿时一白,“这是什么意思?”
“叮!冯府的巨额家财那都是搜刮民脂民膏,欺压佃农累积起来的。你若是私藏,那与盗匪有何区别,有这样的心思,如何配得上‘好王妃’三个字?”
蒋小鱼蛋疼的抓了抓头发,特么的要不要这么上纲上线,不就是想想么。
命曾黎将一箱箱金银之物搬到房顶上,而后便牵着傻子的手,上了房顶上。
“咱们现在就玩天女散花,诺,这样子。”蒋小鱼说着抓了一把珍珠项链,向下边正看热闹的人群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