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突然闪过蒋小鱼方才的那句高喊,勾了勾嘴角,原来王妃那话是这个意思啊!
大燕的勇士不明白曾黎这阴恻恻的一笑是怎么个意思,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抬头目测了一下远处靶子的方向,就要将最后一支红羽箭用力掷出的时候,曾黎却再次自马上跃起。一个跟头翻过,脚将红羽箭轻轻一踢,红羽箭便紧紧的粘在他的鞋底。
“你——”大燕的勇士目眦欲裂,“你特么的玩阴的。”
曾黎挑了挑眉,将红羽箭取下,用力掰折,“玩阴的怎样?”言罢,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曾黎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的队友。
那人也是一员武将,将手中的白翎羽箭用力掷出,曾黎旋身而起,精准的抓住箭,而后站在马鞍上,搭箭,弯弓。
大燕的勇士心叫“不好”就要寻机阻挡射出去的箭,怎料,那马儿却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
大燕的勇士全然没有想到马还能这样骑,且还不掉落下来。
曾黎回头翘了翘嘴角,王妃让杨枝新作的靴子还真是好处多多,说能粘住箭便真的能粘住箭。
“快去阻止啊!”宁瑞大喊道。
大燕的勇士们情知如果再不加阻止,这第一关便注定是大邑获胜,于是都拼命的御马追赶。
曾黎站在马上,瞄准靶心,松手。
白翎羽箭带着破空声,向着那远处靶心的一点红飞速旋进。
“铮”的一声,箭直中靶心。
短暂的静默之后,场上响起震耳的呼喊声。
礼官再次上了高台,手中铜锣一敲,“第一关,大邑获胜。”
苏泽恒明显觉得很有面子,正了正身子,对着卫平道:“重重有赏!”
卫平躬身,来到看台之上,“皇上有旨,尔等英勇,为大邑争得荣誉,皇上重重有赏!”
曾黎翻身下马,率一众大邑勇士叩谢皇恩。
宁瑞不甘不愿的瞪了一眼蒋小鱼,“一定是他们使诈,否则那箭怎么可能粘在鞋底!”
蒋小鱼努了努嘴,“不要输不起行么!虽然是女人,可也要有那么点儿胸襟。”
宁瑞鼓着腮帮子,面纱因为方才的酸梅茶而染了颜色,刚要开口反驳,却又听蒋小鱼语带讥诮的道:“怪不得是狗屁,连面纱都染上 了狗屎的颜色,真特么恶心。”
宁瑞当即脸都气绿了,一把揭开面纱,怒道:“本公主是看在三皇兄的面子上不与你斤斤计较,你别瞪鼻子上脸!”
蒋小鱼呆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一张脸,俊眼修眉,顾盼神飞,琼鼻挺翘,脸白如凝脂。哇,原来不用人造也可以有这样美丽且精致的一张脸。
宁瑞被她那色眯眯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哽着声音质问道:“你看什么看?”
蒋小鱼收回神思,“你长得不赖,为毛用面纱遮起来?羞于见人?”
宁瑞对自己的容貌最是得意,神情倨傲的抬了抬眼皮,“这是最起码的礼数,女子的容貌岂是可以让男子随便见到的。”
蒋小鱼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支着头问道:“那你现在是随便还是不随便呢?”
宁瑞实在是拼不过蒋小鱼的伶牙俐齿,脸色僵了僵,“你可真是没有内涵!”
这时候,有无数貌美舞姬步入赛马场上,蒋小鱼看了一眼苏瑞寅,苏瑞寅嘴角含笑:“中场休息。”
“哦,就和足球宝贝似的,我懂了。”蒋小鱼并不太喜欢这些千篇一律的舞蹈,是以将目光又落到远处。
那日苏瑞寅在这赛马场上受了伤,可是比赛进行到现在还没有发生任何意外,难道是消息泄露出去了,可是苏瑞寅向来行事缜密,怎么可能会有疏漏呢?
就在这时有大燕的勇士上到看台,对景闲随以及景百川回禀道:“三皇子、四皇子,咱们有人受了伤,只怕第二关不能上场。”
景百川一脸担忧的看向景闲随,“三皇兄,要怎么办?”
景闲随拧眉,未语,似乎在思量着如何解决,毕竟大燕带来的勇士是有数的,断不可能像大邑这般想换人随时便换人。
蒋小鱼拧了下眉,这个声音……正是方才与曾黎在赛马场上争吵的那人的声音,方才她就觉得熟悉,这回近了听,更是觉得熟悉无比。目光缓缓移到那人身上,对上那双眼睛,心里打了个突儿,那天将他们逼得坠下山崖的黑衣人!
景闲随沉吟后,终于有了决定,“缺几人?”
“不多不少正好两人。”
景闲随抿唇:“如此,怕是只能我与四弟上场了。”言罢,便对宁瑞道:“一会儿让你瞧瞧三皇兄我的马上英姿。”
宁瑞弯着眉眼:“好!有三皇兄加入,第二关大燕一定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