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苏瑞寅适时的“嘘”了一声,杨枝便噤声,十分不解的看着院子里的两个人,疑惑的拧了下眉,碧波院守卫众多,怎么还会跑进来贼人?看那人与王妃似乎还很熟悉的样子,求解的看向曾黎。
曾黎正看着杨枝头上的碧色发簪发愣,撞上她的目光,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将目光生生移到别处。
苏瑞寅翘着嘴角,起先听到“扑克牌”三个字的时候,他的确因为小鱼儿的隐瞒而心生怒气,可是当他听到了蒋小鱼接下来的话时,那份恼怒也慢慢散了去,心里只一遍遍回味着“自家男人”这四个字。
蒋小鱼又换了一只新茶杯,斟满茶水,慢慢捧在手里,“景闲随,我很抱歉。”
景闲随抬眸一瞬不瞬的凝着她:“你抱歉什么?我喜欢你,你可以选择逃避,也可以选择充耳不闻,但那是我的事,你没有权利要求我不可以喜欢你。”
蒋小鱼嘴角紧绷一言不发,只将茶杯凑到嘴边啜了一口,借以遮住脸上的表情。景闲随真的不是随便说说开开玩笑,可是怎么可能啊,一个流连花丛的风流人物,怎么可能喜欢上自己呢?
月亮门后的三人听了这话,杨枝目瞪口呆,曾黎依旧面无表情,而苏瑞寅则眼眸一眯,袖下的手一攥,果然景闲随将主意打到了小鱼儿的身上!
蒋小鱼放下茶杯,很认真的看着景闲随,然后取出那块她让老工匠新雕刻的玉佩,“我的确没有权利要求你不能喜欢我,正如你所说的,我可以选择逃避,也可以选择充耳不闻,但是我觉得这样是害了你。
毕竟爱一个终究不会爱上你的人,是一件很辛苦也很痛苦的事情。很可能,你的一味付出,根本就得不到回报,而你要找寻的,是一个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白头到老的女人。
我之所以抱歉,是因为无论怎样我都不可能接受你,爱上你!如果说之前我曾经因为自己的私心利用你来气阿寅,从而给你造成了某种错误的暗示的话,对不起。
这枚玉佩,我知道于你而言很重要,还给你。”
景闲随神色淡漠的看了一眼她手掌上的那块玉佩,质地上乘,纹路精美,雕工一流,中间象征着他身份的“逸”尤其苍劲有力,可是却并不是他之前送给她的那块玉佩。
苍凉的笑了一下,自袖中取出一枚玉佩,“如果你觉得这样能让我死心,那么我就收下你的这枚,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还请不要用这种方法来让我死心,因为这非但不会消灭我征服你的决心,还会将之燃烧的越来越旺!”
蒋小鱼诧异的盯着他手中的那枚玉佩,艰涩的动了动嘴角,这尼玛是怎么回事啊!
那块玉佩早就在遇到前朝余孽的时候丢了,怎么会到了景闲随的手里?眼睛眯了一眯,虽然她手中的这枚冷不丁一瞧,的确很像,可是细看之下就会发现纹路真的比他手里的那枚简单了太多。
“你一定很好奇这枚玉佩是怎么到了我手里的吧?”景闲随沉声问道。
蒋小鱼眨了眨眼睛,“这枚玉佩该不会是你命人重新雕刻的吧?”
景闲随当即脸色一黑,“笨女人,你特么真的气死我了!你如果想知道,就去问苏瑞寅好了。”
冷哼一声,甩袖便要离开,转而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将一盒药膏放到她手里,“你脚上的伤也不知道重不重,这药膏是大燕皇室专用的,你这么笨,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受伤的,留着日后或许有用。”
蒋小鱼“诶”了一声,却不及他的动作快,只一抬眼,景闲随便已经消失不见,快的就好像方才只是她的幻觉。
看着手里的那枚玉佩和药膏,她蛋疼的抓了抓头发,这尼玛让她问苏瑞寅是什么意思?
苏瑞寅看着景闲随那迅捷如豹的身形,挑了挑眉,真是个卑鄙小人,这么点儿小事也能拿来挑拨他与他的王妃的关系。
稍稍等了一会儿,苏瑞寅命杨枝先去院子里,而他与曾黎则稍等一会儿再进去。
杨枝知道撞见主子们的这些事情最好是装作不知道,是以只笑道:“王妃,你在想什么呢?”
蒋小鱼听到声音,赶忙将玉佩和药膏收入袖子里,尴尬的端过茶杯,“我有想什么么?”
杨枝将几匹布料拿给她看,“王妃,你说要做什么卡通玩偶和抱枕的,这样的布料可以吗?”
蒋小鱼摸了摸料子,“还有更廉价一些的吗?”
“这……”杨枝有些为难,“这些料子就是咱们王府里最差的料子了。”
蒋小鱼叹息一声,若用这样的料子做布偶和抱枕,她岂不是要赔到姥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