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悠然自得的骆启霖,夏晴天义愤填膺,以下犯上的用手指指着他英俊的脸,义愤填膺。
有侍卫冲上前,想要阻拦,却被她抬脚踹开,欧阳离天上前,扣住她的肩膀,不让她继续靠近龙椅,低沉喝道,“桃儿,不可对皇上无礼。”
“夜大哥,我没有无礼,是他做的太过分了!”
红肿着眼睛,夏晴天辩驳,那坚定的目光中,透露出眸某种不明的讯息。
离天大哥,小姐身子还没有好,在那阴暗潮湿的天牢里,一定会受不了的,无论如何,我也要让他改变主意,不然,我对不起小姐对我的信任和宠爱。
晴天,不要鲁莽,现在不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你这样贸然冲进来,已经是犯了死罪,如果被文氏一族抓住把柄,你会死的,你懂吗?深深的看着夏晴天红肿的眸,欧阳离天为她心疼,为她的忠心感叹,为那娇媚的人儿不值,然,此时,不是他翻脸的时候,他不能松开她。
“桃儿,天子跟前,岂容你如此放肆?”
捉紧她的手腕,欧阳离天想要将她拉走,看了看她义愤填膺的脸,最终放弃。
“她不是朕的女人,是她自己拒绝了!”
从折子中抬头,骆启霖深深的看着气得脸颊通红的她,声音很轻,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也会老,她也会死去的,她为了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你要那样对她?”
一边挣扎,夏晴天一边落泪,“她已经没有做母亲的权利了,你还要怎么样?非要逼死她,你才能开心吗?”
骆启霖挥手,欧阳离天将被他点穴的夏晴天教给禁卫军,看着她被近卫军拉下去,眉头拧成一团,“桃儿,你怎么如此鲁莽?”
看着双眸发红,喋喋不休的夏晴天,骆启霖心中一动,低低开口,“念在她护主心切,就打个三十大板吧!”
“皇上,此女身为一低贱婢女竟然敢在天子面前如此放肆,不杀,恐怕难以服众啊!”
兵部侍郎文强上前一步,出言出栏。
一旁,文氏一派的臣子,已经开始附和,骆启霖目光一扫,遮了众口。
文雪宫,雪妃文雪儿依着骆启霖的肩膀,看漫天的繁星,经过这段时间的禁足,她的脾性收敛许多,没有以往那么尖锐了。
扫一眼面无表情的帝王,她心中叹息。
苑苑抗旨的事,她自然是有听说的,却没想到骆启霖竟然迟迟不开口处理,连她的婢女如此放肆都忍耐了,是什么时候,他不再是那个眼里只有她的男人了呢?“皇上,听说您要立苑苑为四妃之首?”
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文雪儿在他跟前,就不再隐瞒,但那日和苑苑的谈话,如鲠在喉,让她在帝王跟前,乖顺了许多。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何必再问?”
骆启霖凝眉,口气不善,他再笨也不会以为文强是真的为了他的颜面,想要他去杀春桃。
春桃是他安排过去保护那个娇媚人儿的,文强此举,为自己的女儿出气的模样,昭然若揭,他怎么可能中计?“殿下,您说过您会爱雪儿一辈子的,您说过,在您的有生之年,您的心里都会只有我一个,您也说过,只要您还活着,便会保护我,一生一世,不让我受到一点伤害!”
雪妃一滞,口吻带了一丝伤感。
其实,她更想问他,苑苑说的都是真的吗?他真的在父兄身边,安排了心腹,盯着父兄,找父兄的把柄?寻机会收回兵权?骆启霖扭头,看到她眼中的水色,不由自主的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痕,将她拥入怀中,温柔轻叹,“雪儿,朕,对不起你!”
他伸手抚摸她颤抖的背脊,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他无法想象孤高若她,在承受自己兄弟梁王那样变态的屈辱活下来时,是怎样的心情,他如今,脑子里、心里,全是那娇小的身影。
“雪儿,说过的话,骆启霖不会改变,只是朕真的亏欠了她,也许朕不能给她爱情,但朕希望,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后半生!”
“所以,我是你的女人?”
“是!”
“唯一的?”
骆启霖在开口说是的时候,突然响起白日大殿上自己的话:她不是朕的女人,是她自己拒绝了。
他突然惊觉,占有她的那天晚上,自己是真心诚意的想要她,想要将她纳入羽翼下,好好保护,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魅惑和美好。
骆启霖,你动摇了吗?不,浣衣局的誓言,我怎么会动摇?苑苑很安静的呆在天牢,夜间做梦,竟然梦见高高在上的帝王来看她,来了也不说话,就站在牢门外,负手而立,明黄色的袍子威严得让人无法接近。
那身影那么真实,真实得她几乎都当了真,醒来吼又笑自己傻,文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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