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抿了抿嘴,沉默着没说话。
慕紫再次重复提问:“在她伤害你之前,你对她做过什么?”
丁苟时面露烦躁,回道:“脱衣服。”
“她有没有表示拒绝?”慕紫问。
丁苟时不耐烦的道:“女人不都这样吗,欲拒还迎,嘴上说不,其实心里巴不得……”
慕紫打断他:“所以她对你说‘不’了,但是你依然继续,是这样吗?”
“她说‘放开’,但是声音很小……”
“谢谢。”慕紫再次打断,看向法官,“法官大人,我问完了。”
说完,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丁苟时急了,朝慕紫大声喊:“她根本没有反抗过!”
慕紫的步伐停顿,回头看向他那只被纱布包扎的左眼,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是吗,我觉得她反抗了,而且还挺激烈。”
法官问辩方律师是否需要询问证人,辩方律师放弃了询问权利。
大约是觉得,经过慕紫的询问之后,陪审团成员们对丁苟时的印象已经跌到了极点,翻盘的机会渺茫,需要另辟蹊径。
辩方律师要求棠棠出庭作证。
棠棠坐在下面瞧热闹瞧得挺高兴,真正轮到她上场,又有点怯场,尤其在她目睹慕紫全程牵着丁苟时的鼻子走后,很担心自己会出糗。
“怎么办呀?”棠棠问慕紫。
“照实说就好。”慕紫淡淡道,“说的不对的地方,我会提醒你。”
棠棠一半新奇一半紧张的坐上证人席。
辩方律师问她:“在警方提供的口供中,您说自己认错了车,才会误上丁苟时先生的车,可是据我所知,您家里的车是价值百万以上的豪车,而丁苟时先生的车,市场价值只有十万,差别非常大,您怎么会认错呢?”
棠棠眨了下眼睛,耿直的回道:“都是一个颜色,都是四个轮子,我觉得很像啊。”
律师自觉尴尬:“看来您对汽车没有一点常识,也不会看品牌标志,是吗?”
慕紫站起来:“反对,我当事人的生活常识与本案没有必然关系。”
“啊……抱歉,我马上就问到重点。”律师新人扶了扶眼镜,又问道,“在发现自己坐错车后,您为什么没有下车,反而去了对方家里?”
棠棠抿了抿唇,看向顾凉,似乎有些心虚。
律师说道:“而且您已经结婚了,作为一个有夫之妇,单独去其他男人家里,不觉得不合适吗?”
棠棠闻言露出迷茫的神情,疑惑道:“会不合适吗?为什么啊?”
“既然已经结婚,心里当然只能有丈夫一个男人,单独和别的男人出去,这很容易给人一种暗示……”
“反对。”慕紫无奈,再次起身,“法官大人,我当事人的生活作风与本案也没有必然关系。”
法官略微颔首,看向辩方律师:“律师,请尽快问到重点。”
“噢,呃……”辩方律师有点紧张,翻了翻自己的笔记,“那个……能否说明一下,您是出于什么理由,才会和丁苟时先生回家?”
“我当时发现坐错了车,一开始是想下车的,可是他让我去他家玩啊,我心想你家能有什么好玩的,我不愿意去,他说肯定好玩,还说如果不好玩的话,就把脑袋送我当球踢,我从来没有踢过人脑袋做的球,所以我就去了呀。”
律师:“……”
慕紫:“……”
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