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撕开了他一贯的儒雅斯文,就连组合在一起的五官都是褪去了一派的出尘,更显的是能喜能怒的人一般。
抓住宋柒的指节一根根都是泛白的紧,眼底渗一片嗜血的杀意,暗黑的眸色铺天盖地的席卷上来,只是嗓音又是克制的温柔,“七七,你以前总说,受了伤就该上药,以前总是你给我上药,这次换我给你。”
宋柒的双腿打颤的格外厉害,大约是昨晚做的太彻底了,所以缓冲了近一天了,小腿延伸到大腿,再到全身上下都是酸痛的不行。
异样总是很容易被发现,温流亭的眸光落在四处里,终于看清了脖颈上星星点点的吻痕,纵使被掩在高领毛衣下,男人还是精准的捕捉到了。
瞳孔毫无预料的重重一缩,眼眸的形状就立刻就狭长的可怖,漆黑的眸色也是深了还几个度数,弯身陡然就将女人横抱起来。
身子是蓦然的一轻,所以胸腔里的心脏也就顺势悬空起来,宋柒的身体是僵硬的,哪怕是她的四肢,都是一种无法自持的僵。
女人的双手不知道落在哪里,最后捂住了脸蛋,静默了好一会儿才静静的道,“十年,我可以自己走的,你放我下来。”
温流亭的脚步一顿,睨着怀里的女人,唇畔嘴角处缠绕着若有若无的冷,随后才淡淡的开腔,“你可以自己走?七七,你不是告诉我他很爱你吗?他很宠你吗?宠你就是把你弄成这样子的?”
“没有,他只是这么对过我一次。”
“家暴施虐过一次也是家暴施虐。”
宋柒咬唇,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讨论和辩解了。
男人阖了阖眸,心里漫过自责,毕竟如果不是他的原因的话,顾瑾笙那男人不会这么对她的。
只是,终究是他想的过好了,真的以为顾瑾笙会念着自己爱她,所以就算是吃醋,也不会怎样的伤她,至多也只是冷落她几天。
只是,冷落么?
不就正是合他的意吗?
大约,就是跟他过不去,不仅没合他的意,还平白无故的惹他自责心疼。
“七七,乖,你听话一点,我给你去上药,祭拜我妈妈的事情先搁着,既然已经到了那就不在乎这么一两会儿了。”男人端详着她的表情,神色,随后才低柔的哄她。
最终,宋柒还是同意了。
这个历经十三年的肌肤相亲的拥抱,耗光了这些年永驻在温流亭心底和骨子里的所有淡漠,无情,残忍,及冷血。
是的了,宋柒于他来说,不仅是爱的女人,更是关起寄居在他身体里某个嗜血怪物的钥匙。
温流亭闭眼,勾起一些淡薄的弧度,静静的划开。
那是他的一片钥匙,如果没有了宋柒,不管是温流亭还是慕十年,都只会把杀人当成一种夙愿去活下去。
无爱,无愿,无恨,无悔。
男人低下头,噙着一些笑,一边迈步,一边道,“七七,我永远是十年,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