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灰头灰脸。特别孙大嘴,半夜爬过方家的墙,被张茹花一棒打了下来,腿被摔瘸了半个多月,回家后又被老婆一顿好打。朱玉枝的奚落,立刻让他这个能言善辩的能人瘪了,躲到一旁,再也不敢吱声。
村主任刘能不干了,他大言不惭道:“就那小娘们,我早就上过了,只不过在你们面前装纯情罢了。”
刘能的话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谁都不相信张茹花能看中长相不雅的刘能。
特别曹老六的心里像吞了一只活苍蝇一样感到恶心,他怎么也不相信刘能能捷足先登,赶在自己的前边先上了张茹花,所以,很冲动的问道:“刘能啊,你就别吹了,你那点本事,谁不知道,趴女厕所,摸老女人的屁股还有可能,要说干方家寡妇那样的天之尤物,你是女人的大腰裤子,门都没有,方家寡妇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你得。”
都在劲头上,谁都不想服输,刘能脸涨得通红,不服气地说道:“我刘能怎么就不能上那骚女人了?那你说,你上过了吗?”
“是啊,老曹该不会早暗渡陈仓,把方家那娘们早搞了吧?”其他几个人也都跟着刘能一起起哄。
也许是曹老六的确灌了不少的酒,也许是为了炫耀自己玩女人的本事,曹老六脱口而出,“方家那娘们,我一个月前就上了,那地方啊,真叫销魂,你们干过一次,保证你们天天想着。”
大家也都以为曹老六在吹牛,撇着嘴,没有一个相信的。
“说谁不会说,要我说,我三个月前就干过了方家那娘们。”刘能有不服气得嚷道。
“你三个月前,那娘们没出门前,老子就干过了,苞还是我给开的呢。”孙大嘴更是不服。
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确已经上了张茹花,曹老六不屑的扫了大家一眼,道:“那你们都说说,方家娘们身上有什么独特的特征吗?”
这句话倒把所有人都问住了,但他们还是很不服气地问道:“那你说,那骚娘们身上有什么特征,只有你说出来,我们才能信你。”
曹老六呷了一小口酒,讳莫如深的一笑,道:“那我就告诉你们吧,方家那小娘们的奶子就是白。跟刚出锅的馒头一样。”
“谁都知道女人的奶子白。”刘能道,而且不怀好意的看了眼朱玉枝,满眼全是邪光。
“那你们就不知道了,方家那小娘们不仅奶子白,奶子下边还有一颗黑痣,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曹老六夸张的诉说着,好像女人的奶子还在他的眼前晃动。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上的方家的小娘们,又是什么时候上的?”刘能还是不相信。
为了证明自己,曹老六于是把上张茹花全过程全讲了出来。
但刘能就是死活不相信,非得让曹老六晚上再去方家一次才能相信。
为了堵住众人的嘴,曹老六二话没说,答应晚上再去方家一次。对于张茹花,他已经彻底征服了,方家他已经去了不止一次。
自从有了那一次,张茹花就没拒绝过他。当然,一个女人长期没有男人滋润,她怎能不渴望男人,以前她是担心人家背后指点,有了那一次,她也发现自己需要男人,既然曹老六能抚慰她的心灵,而且他们已经有了那层关系,所以,每次只要曹老六去她家,她就会在半推半就之间满足曹老六,满足了曹老六,也就满足她自己,殊不知,这却是她灾难的开始。
晚上,约摸方家的三个孩子睡着了,曹老六迁入了方家。那夜,他们又折腾了大半夜,只到半夜,曹老六才心满意足的从张茹花的身上滚下来。
孙大嘴他们早早就埋伏在方家的周围,只到曹老六走进方家的大门,屋里的灯灭了,他们才不得不相信,曹老六的确和方家的小娘们有了一腿,他们是既嫉妒又羡慕,羡慕之余也都在心里骂张茹花假正经。
曹老六走了不久,方家的门又有人敲了起来。
张茹花以为是曹老六又回来了。
自从有了那一次,她已经离不开男人了。人就那样,特别是女人,性爱对她们来说和抽大烟没有什么区别,抽大烟有瘾,性爱对她们来说同样有瘾,当初有男人的时候,她还没感觉到,自从男人死后,她才真正发现独身女人的不易,她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借助手淫来满足她的性欲。对于那些围在她家门口的男人来讲,她不是没动心过,但理智最终战胜了情欲,为了孩子,为了虚无缥缈的名声,她硬是坚持下来,没有做出轨的事情。
但自从被曹老六霸王硬上钩后,她就瘾君子一样。她开始渴望曹老六能长期陪伴她,给她爱,给她做女人的感觉,但这一切,曹老六根本不可能给她,因为他是有家的男人。但她还渴望他的出现,渴望他能给她带来做女人的感觉。
刚才那次,她根本没有达到高潮,她根本没过瘾,但曹老六却走了,所以,她很失望。现在听到敲门声,她以为是曹老六又回来了,她心跳开始加速,她急忙跑过去,把门打开。
男人进来就抱住了她,一句话没说就把她往床上放。
事后,她“啪”的一声拉开了灯,她像被电流击打的一样,打个激灵,下意识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她这时候才看清,躺在她身边的不是曹老六,而是村主任刘能,刘能正涎着脸邪笑着。
她愤怒的想大声叫喊,但她却不能喊,男人赤身裸体,她也赤身裸体,惊动了人,惊动了孩子,她只能自取其辱,她的泪水,顺着眼颊慢慢流淌。
刘能很知足,穿好了衣服,丢下五十元钱,吹着口哨离开了。……
刘能得手后,立刻又在村铁哥们中做了宣传。这事,比新闻联播还快,一传十,十传百,那些有非分之想的男人都知道了张茹花并不是神圣不可侵犯,她也需要男人,她已经和其他男人那个,既然其他男人可以和张茹花做,那他们同样也能让张茹花就范,于是,他们又开始春心荡漾,蠢蠢欲动,又以种种理由开始接近张茹花。
开始的时候,张茹花还是极力拒绝,当他们拿出她和曹老六和刘能的证据后,她只好乖乖就范。
先是村会计孙大嘴,紧接着是生产队小队长光头吴癞子,然后是老光棍周大头……
从此,她成了方家寨村让人不齿的女人。男人在她身上得到了欢愉,但裤子一提,就骂她是荡妇,女人的男人被她诱惑,更是对她恨之入骨,指桑骂槐地骂她骚货,骂她狐狸精,反复告诫男人,她是扫把星转世,命中克男人,她不仅克死自己的男人,凡是跟她沾边的男人都不得好死,但男人宁愿不得好死,还是偷偷摸摸的往方家跑,因为她那丰腴的躯体让他们留连忘返,让他们乐不思蜀,就是让他们死,他们也心甘情愿。
当然,张茹花也从他身上得到了好处,这好处就是用她自己的屈辱换来了供养子女上学的积蓄,要不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怎么也无力供养三个孩子读书。
张茹花本来以为她的事孩子们不知道,但村里人传多了,方之乔她们姐弟三自然也就知道了,妇女都当着她们的面骂她们的娘,她们怎能不知道?特别方之乔,她已经上初中了,她已经完全懂事了。
当她知道娘是破鞋后,她的幼小的心灵几乎崩溃,她象疯了一样跑回家,把自己蒙在被窝里哭了整整一夜。她在心底开始诅咒娘,她不仅诅咒张茹花,她更诅咒那些欺凌她娘的男人,诅咒所有骂她娘的女人,她甚至诅咒所有的人。
现实,让她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承受了太多本来她不该承受的悲哀,但她承受了,而且不得不承受。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方之乔是穷人家的孩子,而且是个家庭关系复杂的穷人家的孩子,懂得的事情自然更多。这一切都让她变得成熟起来,也让她变得更加现实。和她爹死的时候一样,她强烈的渴望能离开这个家,能离开这个让她伤心失望的地方,能离开这个让她屈辱的小山村。这一切强烈的刺激着她,要做有钱人,要做个有权力的人,她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到大城市去,和大城市里的那些女人一样,找个疼她、爱她、能宠着她的男人,她们一起幸福的生活。
但现实让她再一次失去追寻幸福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