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地州府相隔不远,快马加鞭,也不过这一天的路程就会到。
然儿活泼开朗,打探到的一些消息更以八卦为主,这不这来了没多久,就将总督府的一些消息给打探了个清楚。
这孟家老头是这蜀地巡抚,其实真说起来,这两人官职上一个为正,一个为从。
本来这孟老头乃是从三品的巡抚,可是因为这测量仪,现在已经成了正三品,也调回了京城,算是和严洲成平起平坐。
而严洲城呢,不过四十来岁,家中妻妾众多,他的父亲,乃是已经致仕的帝师严信,严信现在已经是八十多岁的高龄了,极得康和帝信任,只是年时已高,又有极严重的风湿,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年了。
康和帝感念恩师对自己的照顾,所以对这个帝师独子也格外照顾,别看在这蜀地和京城相隔胜远,可是也是因为如此,这蜀地地远偏僻,倒是能成为一方霸主也不为过。
之前孟静娴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去爬了那严洲成的床,还害了这严洲成唯一的嫡子,孟家和总督府的关系并不亲近,特别是对于总督夫人来说,说是仇家也不为过。
至于当初为何这孟老头能够避开这严洲城得到陛下褒奖,将测量仪说成是自己独自研发的东西,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在说这头,然儿将听到的八卦再说出的时候,苏秋雨只觉得那孟静娴就是个阴狠无比的女人,这简直就是害了人家全家啊。
据说那嫡子还染上了花柳病,现在还在家中躺着,看样子有些不好了。
如果不是总督夫人的父亲六十整寿,他们也不会全家都过去。
那嫡子现在还躺在府中,总督府早就贴出了告示寻医问药,据说之前还邀请过苏宜修出面,只是后来京城又给送来了一位神医,这才没有再让苏宜修去。
不过那孩子才十七岁,精气亏损,还有这湿毒入体,已是非常凶险,苏宜修曾经还和然儿说过,此刻唯一能救的办法就是下虎狼之药,激发生机,想要循序渐进,已经过了那个时期。
反正归根究底,总督府和孟家有仇,总督府内院乱的不行,总督这人,好大喜功,却又胆小怕事。
两人在茶寮聊着天,不远处居然浩浩荡荡的有人打马跑来,好巧不巧的就在他们的茶寮后面的客栈停住了,准备在此歇脚。
那马上一道红色的身影翻身而下,动作利索漂亮。
这一行五六人,为首的就是这红衣女子,显然是主子,她身后跟着一个青色衣衫的婢女,余下便是四个侍卫打扮的人。
这行人一看就身份不简单,苏秋雨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收回了视线。
而这个时候,那红衣女子一下马就极为豪爽的对着掌柜喊道:
“掌柜的,上壶好茶,拿些牛肉出来。”
“小姐,这马上要到府了,咱们不如回去在歇脚吧,这要是被大夫人知道了,又要说道了。”
这两三句话,苏秋雨便听出了因果,看来这红衣女子还是个庶女,不过应该非常得宠,否则也不会在这大街上打马出行。
不过好在有然儿在,所以,然儿立刻对着苏秋雨小声说道:
“夫人,那就是总督府的三小姐,也是总督大人的二姨娘的女儿,总督府一共有嫡子一人,嫡女两人,庶子五人,庶女一人,她就是那庶女,这蜀地所有人都知道,这三小姐最喜欢一身红衣,平日她可最得总督宠爱,据悉总督大人对她可是纵容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