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欲微微阖掌,却被她凝眉生生给掰开了。
手掌阖开,中心那道触目尽心的狭长伤痕映入眼帘,深得让她心脏跟着一阵阵抽疼。
“怎么回事?”
看那画轴残留献血的一角,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谁让你,谁让你自残的!你怎么这么……你变态!从始至终都是个大变态!”
小女人斥责着,边骂着边俯身含住他的伤口,光哭不打紧,脚下也跺的干着急。
温热的唇瓣印上,男人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脏都跟着战栗起伏,没有哪一刻比此时还要幸福的了。
风清上仙空出来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比起心底的恐惧,手上的伤疤又算得了什么。
这三天,漫长的像一个世纪。
他真怕,怕她伤心的独自落泪,而他却束手无策。
怕她从此与他有了隔阂,不愿把真心展露出来。
怕她把属于他的全部的爱,割舍掉哪怕那么一分。
“都结痂了……”
月白石轻轻吹气舔舐了许久,可那倒触目惊心的伤疤却越来越明显,没有丝毫愈合的痕迹。
她努力想释放出自己的灵力,去弥补那道伤疤,可是她做不到,因为她只是一块最普通的天河石,这点小事,她什么都做不到,除了没用,还没没用。
“没事,夫人再含会就好了。”
男人看着她自责不已的心疼面容,似乎感受到了那道急切的关怀,嗓间痴痴的溢出一抹促狭笑容。
月白石甚至能从其中听出那么点享受的意味,抬头看着云淡风轻的他。
恢复了一贯痞痞的气质,他简直迷人的惊心动魄。
“你还笑……”
月白石气闷的瘪着嘴,余光却瞥到男人的手掌伤痕早已恢复殆尽。
“咦?你……你耍我!”
她抬起头来,怒瞪着他,眼中带着三分欣喜,七分娇气。
“哦?”
男人懒懒的轻哼一声,声音低沉磁哑的动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打翻了醋缸子的人,还有理了?”
“你……”
月白石逞着红彤彤的小脸,又羞又恼,无赖的扑到他怀里打闹,“那你也不能故意骗我,把我吓死了。”
男人唇畔轻扬,舒展开的下颌线顶在她柔顺的发间轻柔,调子里带着点慵懒满足的鼻音。
“为夫可不是故意的,一直都在想你,哪有时间管它。”
“你别再说了,再说我就要投河自尽了。”
男人的嗓音瞬间阴沉了下来,“你再投一次河,为夫就死给你看。”
月白石失笑出声,指尖在他背后画圈圈,“好了知道了,以后肯定不会这么不懂事了。”
“我只怕你会更不懂事,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男人说着,嗓音忽然含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坏笑。
月白石一听这调调,出于对他的了解,眼珠子思虑般转了转,面上登时浮上几分羞赧,小奶音耐力奶气的,“你、你说呢?”
“我说,呵。”
男人低笑了一声,好听的要命,清俊的侧颜因居心叵测的笑容,看起来更添几分迷魅。
“夫人在为夫手上添了一道伤疤,为夫要以其人之道,反之其人之身。”
月白石一听,吓得脊背一颤,嗓中立马有些委屈,“难道你要在我手心也开一道伤口?”
“伤口是一定要开的,不过……要在下面一点位置开,还要……多次攻击。”
“?”
“!”
月和大殿里,某位仙翁挥去辣耳朵的画面,啧啧摇头。
风清啊,就是给一点火苗,他能给你创造满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