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云玦以为她害羞,也不追着不放,跟着苏染夏转开了话意,“只怕我有心,却又无力。”
“这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那一分二分的如意,能顶什么用处?还不都是自己拼搏得来的。”
苏染夏笑了笑,接着说道:“只要王爷有那个心,我们定国侯府,倾尽全力,也要助王爷搏一搏。”
“我手里可是什么都没有的。”云玦也歪着嘴角笑了,看着苏染夏,想看她接下来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苏染夏垂下了眼眸,嘴角含笑,声音轻缓,“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世事瞬息万变,谁又能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呢。”
说完,抬头笑看着云玦,“王爷,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对!”云玦眼底的笑意蔓延出来,“对极了,这世事最是瞬息万变,眼看着天气晴朗,下一刻也许雷雨交加。”
两个人彼此看了对方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两人心里的方法,却完全不同。
云玦深觉自己,倾心对了人,苏染夏若是不陪着他君临天下,这世上又有谁能站在自己身边。
又有谁,配站在自己身边君临天下!
苏染夏也觉得自己选对了人,却跟感情没有太大的关系。
“不知道王爷以后有什么打算。”
云玦喝了一口茶,“蚕食。”
“蚕食?”苏染夏重述了一遍云玦嘴里出来的词,一脸的若有所思,“不知道,王爷要蚕食哪里?”
“蚕食人心。”
“即便人心在手,没有兵力也无用。”苏染夏眼睛亮亮的看着云玦,她并不是觉得云玦的办法有问题,而是想要知道更多他的打算。
云玦睨了一眼苏染夏,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想法,“人心所向,兵力之所向;即便不是,我自有那个本事让他们是。”
“那王爷,要用多久蚕食人心?”苏染夏眼底的笑意又多了一些。
“蚕食永厦皇朝一国,并不是我的志向。”云玦脸上,意味不明。
苏染夏却怔住了,他的意思是,他还要蚕食别的国家?他的野心,居然不止在一国?
他一个手无任何实权的皇子,拿一个永厦皇朝就已经是难如登天了,现下看来,他居然不止要登天,而是要登九重天?
她一时居然有些想笑,笑自己到底小看了云玦。
云玦说完,平淡的看着苏染夏,想看她作何反应。
只见她先是怔了怔,而后眼底弥漫上笑意,最后,是一脸的放心。
她放心了,云玦自然也就放心了。
“这可不是小图谋,王爷日后要辛苦了。”苏染夏似笑非笑的睨了苏染夏一眼。
云玦跟着也笑了笑,“无妨,只要有你陪着我一起辛苦,我便不觉辛苦。”
“王爷这话倒好笑,您的图谋,我跟着辛苦什么。”苏染夏撇了撇嘴,乐得跟云玦斗斗嘴。
以前总见他是怯弱的样子,这大概是他的本性吧?虽然还是温润的公子如玉,但温润里又带着沉稳。
沉稳里带着笃定。
这样的人,堪为皇帝。
“夫妻本位一体,哪有一人辛苦,另一人安心享福的道理。”云玦垂着眼眸,“同甘共苦的夫妻,才是能走一辈子的夫妻。”
云玦顿了顿,“他日若登大宝,你为皇后,我也有理由以你陪我渡难为借口,免去我很多的烦恼。”
这一席话,又让苏染夏的心跟着跳了跳。
这可比许诺重的多了,居然连以后都想到了,但是,她可从来都没有打算过,跟他过一辈子的。
也没有打算做皇后。
她强撑着笑了笑,“染夏蒲柳之姿,怕是难当国母。”
“我说你当得,你便当得,不是你,其他谁都不可以。”云玦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坚定。
刚才那句要给她看看自己心的话,苏染夏还能当做是他表明自己的话,现下这一句。
却完全不是那么简单的意思了。
即便苏染夏再傻,也知道恐怕是被自己给猜对了。
这让她心里有些不安,究竟是什么时候?
见她一脸神色莫名,云玦也皱紧了眉头,“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越是对苏染夏好,苏染夏的心里越是忐忑。
想问问他,又怕问了他回答。
但是她对云玦,并没有那份情意,对于眼睛,她确实有情,对于云玦,并没有。
如果他是因为自己,才愿与定国侯府联手,那她罪过大了。
只是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意,到了哪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