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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宏策马狂奔到准备火攻用得草堆边,跳下马,一边掀开那些稻草一边大叫:“凌霄,凌霄!你还好吗?”
终于找到了落在草堆上,气若游丝的顾凌霄,一把将她抱起。
凌霄虚弱的凝视着他,就像是在做梦,只是流泪。
“没事了,没事了,对不起,全赖我,让你陷入险境。我就是个大坏蛋!等回去了随你打骂,我绝不再和你争了!”羽宏紧紧抱着她,此刻既侥幸又后怕,好在她总算还活着。
凌霄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只觉温暖又安全。
雨萱一直站在城楼的角落里,看到顾凌霄竟还是死里逃生,木克为了顾凌霄自乱军心,她又妒又恨,趁乱点燃了一支火箭,从城楼上扔了下去。
城楼下离凌霄最近的另一堆稻草整个燃烧了起来,羽宏大惊的立马抱着凌霄上马,远离草堆。
只是一瞬间,借着风势,一个草堆引燃了城楼下所有的草堆,一时火光冲天。
羽宏将凌霄横于马上,紧紧箍着她的腰,冲入已大开的城门,单手拿剑杀得那些仓狂逃窜的土浑士兵鬼哭狼嚎。
大兴的将士们终于夺回了平州城,可当所有人看到满目疮痍的平州,侥幸存活的百姓,谁也无法为这场胜仗欢呼雀跃。
土浑人留下的帐篷几乎全是空空如也,值钱的东西都以撤走。
进城的将士只能暂时住在这些帐篷内,镇国公命人安顿好城内的百姓,又把军粮先发放一些应急,再派人去京城传捷报。
战争总算结束了,平州城恢复了如黎明般的宁静。
凌霄随羽宏安顿在一个最为华丽的小帐篷内,里面的物品已被搬空,只剩下两张兽皮。
还没等到羽宏叫来大夫,她劳累之极的裹着兽皮安稳的睡着了。
这一觉是她被吐浑人俘虏后睡得最安心舒服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醒过来。
睁开眼,看到羽宏坐到她身旁,眼眶红红的,抓着她的手注视着她手掌上那道狰狞的伤疤,被吐浑人虏去的这段时间也不知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她身上到处都是伤,肩上、背上、手上、腿上,那一定是各种状况下受得伤。
大夫来看过,好在那些伤都不致命,只需调养些时日就可痊愈。
身体虽虚,但筋骨气血并无太大损伤,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此刻羽宏还在因后怕而深深的自责,当失去过才明白自己已爱她入骨。
还记得与她初次见面,面对他手中的剑不惧不退,争锋相对的傲气倔强,让他想给她点颜色,挫挫她的锐气。
她却自个出现在净园里,低声下气的只为求他陪着回趟娘家,他又发现其实她低头时也会婉转柔媚的让他怦然心动。
一起看皮影戏时她也会笑颜如花,提到她爹娘时她又脆弱的让人想去怜惜。
自成亲以来的点点滴滴都浮现在脑海里,让他终于正视看清了自己的心,无法逃避无法忽略,只愿用自己的一切换她一生的平安。
凌霄只觉手掌被泪水湿润了,看他毫不掩饰的流着泪,她的心也在颤抖。
他对她已然有情,而且这份情比她原先以为的要多要深。
与他目光相对,凌霄懒懒的笑了,“这手上的伤已经好了,没事的。”她抽回自己的手,握拳又张开,只觉还扯着疼,但笑意却不减。
现在扑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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