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镇国夫人、宁王妃都在京城南面的城楼为他们送行,就连音雪也混在镇国夫人身边的丫鬟中与他送别。
还有围观的百姓,那天南面城门处可谓人山人海,他走时的场面风光又热闹。
凌霄听到这些感到很好笑,南方的好多郡县从今春开始闹完旱灾闹虫灾,如今又发生了决堤的水灾,百姓早已处在水深火热中,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如今朝廷要赈灾,要安抚百姓,却派了两个尊贵的公子哥去,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得,还对只知道吃喝玩乐、花天酒地的南宫羽宏委以重任,他能控制住灾情,安抚好百姓吗?
不过南宫羽宏离开了京城后,她清静了很多,一早陪镇国夫人用过早饭后,回到紫竹院,闲来无事,随手拿着一本史书在看,可总是无法集中精神,一不留神脑子里便浮现出和他耳鬓厮磨的情形,不由脸红心跳。
“小姐,宁王妃派的人在院子里,说要见你。”绿荷走进来禀告道。
凌霄放下手中的书,奇怪的问:“宁王妃?她派人来见我?”
绿荷点点头,“来人说是要请小姐到王府去一趟。”
“请他进来吧。”凌霄正襟危坐,想着宁王妃好像是王尚书的女儿,她从来都没见过,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为什么会要见她?
一个内侍走了进来,看那内侍衣袍上的云雀暗纹,在王府内应该也是有身份的。
她不敢怠慢,忙叫绿荷奉茶,那内侍恭敬的向她行礼,她起身回礼,问:“请问娘娘找臣妾有何事?”
内侍笑着道:“王爷最近不在府中,王妃娘娘偶感闲闷,想请夫人到王府内陪着叙叙话,夫人今日可有空闲?”
“今日?”凌霄感到太突然,不知道该不该去。
内侍还是满脸笑容看着她,但眼神里透着不容推辞的意思,“王爷和羽宏公子那可是至交好友,王妃娘娘听说羽宏公子成了亲,一直念叨着想见见您,这不命奴才来时就准备好了接您的轿乘。”
“承蒙娘娘厚爱,容我换件衣裳即刻便去。”看来是推不掉的,凌霄让内侍等了一会,选了件最华丽的锦衣换上,坐上宁王府的轿子。
进到王府,她小心的跟着内侍走过数不清的亭台楼阁,根本就记不住这迷宫般的路,印象里只觉得王府的院墙又高又厚,住在里面是不是连望一眼天空,头都要抬得更高些。
见到宁王妃时,凌霄呆愣了好一会,一袭雅致的素裙,眉毛修长如画,双眸顾盼之间灵动生辉,略施脂粉,婉约动人。
太像了,宁王妃竟然和音雪的眉眼极其相似,但她的气质又和音雪完全不同,没有音雪的市井俗艳之气,举手投足之间端庄大方。
宁王妃对她也很好奇,免了初见的繁文缛节,又赐座后,打量了她半天,“没想到顾丞相还有个如此美艳的女儿,难怪羽宏离京前跟丢了魂似的。”
“不是,他不会是因为我。”凌霄寻思着音雪长得像宁王妃是巧合还是有什么隐情。
宁王妃笑了笑,如清雅的出水芙蓉,娇俏的道:“不是因为你?那他临走时还拜托本宫,怕你一个人在镇国府内还不太习惯,让本宫有空常约你到王府散心。”
“二爷拜托娘娘?”凌霄一时有太多的困惑,南宫羽宏真得会在意她?还是对所有新欢都会上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