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这么多年了,为何还如此执迷不悟?”
“那又如何?本尊有执着的资本。”
“可是,他已经死了,你又为何如此作践自己?”
“作践?你认为本尊是在作践自己?哈哈,秒空啊,秒空,你以为,你一个六魂之人,在说了这句话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离开这里吗?”
说着,只见梵静突然起身,一个光速便到了秒空的身边,随手便托起了秒空的下巴,双眼静静的与之对视。
而秒空则是任由他托起,没有拒绝,也没有挣扎,只是那淡漠的如同冰水的双眸,昭示着他已经换了另一个人格,见状梵静更加恼怒。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收紧,梵静扯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说道:“你以为你这样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只要你的灵魂不灭,这里就永远都是地狱。”
说着,他松开了秒空的下巴,手背在身后,微微收紧。
秒空不再是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的眼,仿佛容纳了万千冰川,淡漠的让人感觉他不像是一个人。
“师叔,缘起缘灭,如今,我只是一个一心向佛的和尚罢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梵静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去,一个瞬移,又到了那金黄色的座椅之上,看都不看秒空一眼冷道:“既然如此,你便走吧,本尊的事情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秒空闻言,上前一步,却见梵静突然起身,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道:“至于你的这个外甥,本尊的兴趣还没有消失,自然会让他活着,所以你放心,现在,他还有一口气呢。”
说着,人影一闪,便消失了,而守在雪山之巅大殿外的人也打开了大门。
秒空独自一人站在大殿之中,任凭那从大门那里灌进来的寒风吹着自己的衣袍翻飞,消瘦的身影显得更加单薄。目光看着那金黄色的作揖,眼神清凉淡漠,却又夹杂着一丝回忆和苦涩。
良久,秒空转身离开,而在离开大殿的瞬间,金黄座椅之上,便坐着那个曾经离去的人,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
“秒空啊,秒空,本尊看你还能坚持多久?还能伪装多久?呵呵呵!”
沉寂而鬼魅的笑声在大殿上蔓延,一直到了殿外,进入了秒空的耳朵,他不由一颤,在原地顿了一下,才又迈开步子往远方走去。
炎国京城。
三年前那场皇宫政~变如今已经淡了,不过仍然有人在暗中议论着其中的对错,为此表示自己的唏嘘,
然而,当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便突然发现,御天晏和沈飞镖动了,在时隔三年之后,御天晏又对着自己的二弟下手了。
沈飞镖的人,彻底的围了成王府和六王府,以某朝篡位的罪名。
而御天成在知道这件事的第一时间便是调集了所有能调集的暗卫和侍卫与沈飞镖带来的人展开了搏斗。
一时之间,京城如同被避之不及的瘟疫现场,家家闭门不出,生怕受到连累。
沈飞镖的准备还是不算充分,他在得到舒锦歌没有死的事情之后,便觉得舒锦歌这个举动就是想要为御天齐报仇,所以,他很鄙夷的表示,一个御天成,他一个加强排足够收拾了,却不料,御天成根本不是那种安生的人,在这三年里,韬光养晦,手下的死士还有江湖人士也不少。
这一战,甚至是御天成都闯入了皇上的乾清宫,走到了御天晏的面前。
这一次,没有御天禧,他被沈飞镖的人围在了府中,就算自己武艺高强,也无法突围。
直觉的,御天禧知道是出事了,可是却没有任何头绪,又不能贸然和沈飞镖的人对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而御天晏和御天成对上之后,就剑拔弩张了。
“二弟,你果然对这个位置图谋不轨啊,这样谋朝篡位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
御天成听了却是冷笑:“大哥说的可是不对,我做的这些,大哥何尝没有做过?说起来,二弟我和大哥相比,还是棋差一筹呢,大哥要不要想一想,父皇是怎么死的?”
御天晏闻言,眼中划过狠戾冷道:“怎么?父皇难道不是御天齐杀死的?二弟还知道什么?不妨说来听听,只不过祸从口出,二弟还要小心才是。”
“大哥,现在对于我,威胁可不管用的,如今知道真相,我不会让父皇就这样死去,而四弟死了还蒙受不白之冤,也是我无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