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给天气预报面子,很快就下起了阵雨,渐成暴雨之势——
……
一向冷静的韩先生在面对辛妍翕的问题时总是完全被焦虑的情绪掌控。
这座山并不大,不过就是郊外的一座千米之高的小山。
好好的一个人,如何做到说不见就不见了。
他甚至鬼使神差地往山下悬崖望了一眼……
辛妍翕虽然笨,也不至于笨到想不开吧。
他重回车上,驱车直下,思索之下得出的结论无非是辛妍翕故意藏起来不让他找到。
韩先生上了车后瞥了眼后座的位置,只有妍翕的一件风衣,并没有包。
他回忆了一下,妍翕今天是斜背着一个mini包,上车之后并没有摘下来,所以她应该是带着手机下车的?
他匆匆给她拨电话,然后刚通就被她掐断。
果然,是故意不让他找到,而且故意不接电话。
不过好在能确定她还活着。
……
被娇纵任性的小妻子挂了电话之后,韩先生的心绪反而平静许多。
他前后思索了一番,大路他已经沿途找过,而她竟然能藏得住,只能是山上有别的小路。
他驱车环绕半周,终于发现另一条更加僻静的小路。
……
辛妍翕被找到的时候,蜷缩在一棵树下,浑身湿漉漉犹如落汤鸡,全无平日里的姿态。
韩宸哲撑着伞,并没有淋湿太多,张开手臂欲抱她起来,她却发疯似的拼命挣扎。
男人因一手撑着伞,只有一只手抱她,禁不住她的挣扎。
他由着她在自己身上胡乱捶打,伸手掰开她紧紧握着手机的小手,足足有二十几通未接电话。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气过了,再也气不起来了,然而胸腹中那股邪火还是在看到她手机屏幕上长长的一列未接来电时冒起来——
“为什么不接电话?嗯?!”
落雨之后他大约找了将近二十分钟,也就是……她足足淋了二十分钟的瓢泼大雨。
她这个娇弱不堪的身子骨……
他丢了伞,强硬地将她打横抱起,竭力压着脾气才能不揍她,“为什么不出声,给你打爆了电话也不接,想淋死自己,还是想急死我?”
倔得犹如一只小牛似的妍翕梗着她的小牛脖子,掩饰着自己的哭腔和浓重的鼻音,“不接不接就不接!就是要急死你!你知道我有多冷么,你再晚二十分钟,估计就能抱着我被冻死淋死的尸首回去!就是要你心疼死!哼!”
韩先生匆匆抱着她往停车的方向跑,没有心情也懒得骂她训她。
一路上女孩口中嘟嘟囔囔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直到回到车上她还在嘟囔个不停,越听越觉得像是胡话。
男人蹙眉,掀开她湿哒哒的刘海一触——
果然,额头滚烫。
再摸身上别处,凉得和冰棍似的。
这女人发烧了。
淋雨淋了二十分钟,他一早料到她要发烧。
他自己身上也湿透了,只能从后备箱找了条毯子给她裹着。
妍翕傻乎乎地抬起小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得十分得意,“我发烧了吧?果然发烧了!让你赶我下车!不是说叫我永远别出现在你面前么,那你还给我打电话,那你还找我做什么?!”
“心疼吧,是不是心疼死了?”
她烧得有点糊涂,和喝多了的状态差不多。
思维和语言都不受大脑控制。
她只知道看着他一张帅得人五人六的俊脸满面愁容,加之眉头皱得紧紧的,她就开心,她就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