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下子被惊吓替代,慌张中,抓着缰绳的手越发用力,马儿横冲直撞的,傅清欢不由尖叫出声。
最后马儿被横在两棵树之间的木头桩子绊倒,傅清欢也顿时尖叫着朝着前面扑了过去。
“砰!”沉重的声音在林中响起,顿时惊起了林中的鸟儿,简苏稍稍顿了一下,转身远远的看着摔在地上的傅清欢,眼神中不由闪过了一抹同情之色。
正面朝下,那可是真疼啊!
下午时分,容铭从外面走进来,在帐篷内的一个椅子上坐下,目光温和平静的看着简苏,轻声道:“苏儿,这是你第一次来猎场,可需要我带着你出去走走?”
简苏抬手倒了杯茶放到容铭的面前,淡淡笑道:“王爷只管自己去忙就好,不必管我,我马术尚可,不会出事的。”
“我知道。”容铭闻言眸色稍暗,却还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箭筒,轻声道:“这是睿王府独有的用来传递消息的焰火,若是有事,就把它放出来,我一定会尽快赶到你的身边。”
简苏闻言一怔, 看着容铭不容拒绝的眼神,沉默了一会,还是抬手将东西收到了自己的袖中,轻声道:“多谢王爷。”
“苏儿,你我之间,实在不必如此客气。”容铭眼神中极快的闪过了一抹黯淡之色,抬手端起茶盏,浅抿了一口茶水,轻声叹道。
简苏轻轻垂眸,心中也不由的叹息一声,王爷,我欠你的已经越来越多,你如此待我,我日后又该怎么还你。
“永安城战役之后,朝中许多人已经对你有了新的感观,想来这次西山之行之中,定然会有人刁难于你,你且不必在意,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本王总是会护着你的。”容铭吹散茶杯内缓缓升起的氤氲的热气,声音温和,却又带着不同于别人的霸气和守护之意。
简苏的眼神中极快的闪过了一抹暖意,心中却是有些涩然。
“王爷,哪里有人能刁难得了我?”
容铭端着茶杯的手蓦地一顿,抬眸定定的看着简苏,轻声道:“没有最好,若是有,本王也不希望你受委屈。”
简苏闻言一怔,心中轻叹,这辈子,注定了要亏欠他许多了……
现代的时候,张爱玲曾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可是又有谁曾知道,所有的假设,也只是假设而已,兴许有些人一辈子只有勇气去爱一个人,又或许,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遇到这两种人。
有一种涩然,无从说起,一辈子那么长,每每想起,心中的愧疚和复杂始终都没有消散过。
多年之后,简苏已经老去,所有的故人都只能存在于脑海紫红,稚童满屋,问她多年前的往事,简苏眼神中只有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