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上了车,引擎声响起,悍马车很快就消失在了街角。
“小雅,你是说这两只是真的珐琅彩,价值三四千万?”回到豫园,魏红听到宋雅怡说完事情的原委,经不住就惊呼出声。好家伙,这女人真是个妖孽,一出门就淘到这个值钱的东西,难怪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许宣却只注意到宋雅怡手腕上那一圈异常刺眼的淤青,眼睛微微眯了眯,起身回后进的院落里倒腾了一阵,拿着一个瓷瓶走了进来。
“通经活络。”
许宣的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宋雅怡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
许宣的嘴唇微抿,二话不说就在宋雅怡的面前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在那个瓷瓶中蘸了药膏就往宋雅怡的手腕上抹去,宋雅怡吃了一惊,慌乱地想要将手腕抽出来,不想许宣的手腕如同铁钳子一般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臂,她根本动弹不得。
“别动!”
一旁发现气氛不对劲的魏红冲着另外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包括张妈在内,几个原本呆在客厅里的人都找借口遁了。
许宣一双手因为长期做雕刻的缘故,上面布满了老茧,沾染上那不知名的药膏在宋雅怡的手腕脉络上不停地揉捏,那药膏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带着一股清新的药香,抹在手腕上,顿时一股凉丝丝的感觉浸入皮肤,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只是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得似乎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宋雅怡只觉得她每吸一口气,鼻息间就充斥着的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宋雅怡只需要微微抬眼就能看到许宣垂下的眼睑上那一排浓密的睫毛如同扇面一般叠着,无比清晰的五官近在咫尺,宋雅怡以前从没有注意过,原来许宣的皮肤这般好,竟然细腻得不见一丝毛孔。
察觉到宋雅怡在打量他,许宣的嘴角微微勾了勾,抬起头来戏谑地道:“好看吗?”
宋雅怡顿时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一张脸涨得通红,尴尬无比。世界上还有比偷窥的时候被抓更尴尬的事吗?
“好了。”
将药膏的药性尽数揉进宋雅怡那淤青的手腕,许宣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抬起头来看着宋雅怡,眼神中带着一种宋雅怡从未见过的灼热,宋雅怡的心中有些慌,眼神也开始躲闪起来。
“还记得你当初去杭州请我出山的时候,我问你的问题吗?”许宣自然见到了宋雅怡逃避的眼神,心中有淡淡的失落,不过他一向都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放弃,既然已经认定了眼前的这个人,那就不会再作改变。
“你当初问我的问题是,你为什么不愿意离开杭州。”宋雅怡也不知道许宣为何有此一问,想到当初他问自己的那个怪问题,心中也觉得有些好笑。忽略掉手腕上传来的许宣手掌心那种异样的灼热感,宋雅怡好奇地问道:“我的答案你并不满意,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你到底为什么不肯离开杭州?”
“因为这个。”许宣笑了笑,将他左手腕处那个刺青露了出来,说道,“当年我出生的时候,我爷爷就发现我的血能够让这枚镯子融到我的手腕中。事实上,许家传下来已经几十代人,真正能让这枚镯子滴血认主的人却只有我一个。”
宋雅怡瞳孔骤然缩紧,许宣不说,她差点就忘记了,这家伙的手腕上也有一个和她同样的刺青,许宣的这只镯子,是不是也和她的那只镯子一样,里面藏着一条蛇?